夏牧歌坐在她的上首,听见笑声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堂堂公主,竟是爬床的贱货。”

“你!”赫连莲儿强压下怒气,“你为何对我如此大敌意?”

夏牧歌轻哼一声,转过身不再搭理她,到最后更是和旁边的人换了个位置。

寿宴在一片和谐气氛中结束,夏牧歌起身离开,赫连莲儿直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夏牧歌皱着眉,眸中毫不掩饰的厌恶:“让开!”

“我自问没有得罪你的地方,你为何如此针对我?”

“你自己做下的事还有脸来问?”

“我做什么了?可别说是因为你三哥,我可一点都没看出来你们感情有多好。而且我第一次见你时,你就针对我,到底为什么?”

“你自己心里清楚,少在本宫面前惺惺作态!让开!”

赫连莲儿却是不依不饶:“你说了我就让你走。”

夏牧歌不耐烦道:“你们羌无是缺男人吗?一来我大夏就想勾引我父皇,父皇不搭理你,你就去爬三皇兄的床!”

“哦,听说你之前还一心想勾搭我大皇兄,可惜他连看都不看你一眼!你这种恬不知耻的人,离本宫远点!”

赫连莲儿一怔,随即气红了眼:“你!我什么时候勾引你父皇了?”

虽然皇帝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很年轻,但已是年过四十之人,而她今年才十六,她才不想入后宫。

“你敢说你没有?你那天跳舞,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父皇,就是个狐媚子!”

母妃远离故土,独自一人在宫中,本就生活艰难。父皇喜欢母妃,也不过是因为她来自草原,与大夏贵女不同,若再来一个羌无公主……

“那是羌无最……”

赫连莲儿顿了一下,似想到了什么,语气稍缓:“那不过是最寻常的舞,我羌无族的每一个人都会。”

“那也是最热情的舞,每次过节,或者有重要客人来访,都会以此舞相迎,以示友好。”

夏牧歌有些狐疑:“真的?”

“自然,你若不信,可以去问你们大夏的使臣。”

夏牧歌有些动摇,扭捏道:“那我也不喜欢你!”

说罢,她抬步就走。

“等等。”赫连莲儿再次出声阻拦。

夏牧歌脚步微顿,语气不耐:“你还想问什么?”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勾引你父皇,是有人这么告诉你的?”

赫连莲儿观察着夏牧歌的神情,猜测道:“是曹芊妤对不对?”

那日坐在白绯身后的就是曹芊妤,不知白绯和她说了什么,她离开没过久,夏牧歌就上台了,还带着一身敌意。

夏牧歌心中微怔,却是咬着唇一言不发。她将曹芊妤当作最好的朋友,她却利用她?

赫连莲儿心中了然,也不再多言,此时戳破了只会让人觉得难堪。

她往前走了一步,凑近夏牧歌低声耳语了一句。

夏牧歌顿时睁大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

赫连莲儿唇角微勾,轻蔑中带着丝狠毒:“过两日就是夏猎,你记得去,到时候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