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语调微扬,带着明显的不悦:“你这是在为她求情?”

白绯翻了个白眼,一脸的不屑:“怎么可能,受伤的可是我,我脑子有问题才替她求情,我只是觉得这样对你名声不好。”

玄冥神色缓和了一些:“哪里不好?”

白绯躺在摇椅上,慢悠悠的摇晃着,语调也慢悠悠的:“你刚才也看到了,你现在这副样子,连玉棠兄和伯阳兄见了都害怕,更别说那些姑娘了,你就不怕把人都吓跑了?”

玄冥挑眉:“你怎么不怕我?”

白绯反问:“你会不分青红皂白的牵连无辜?”

玄冥抿唇:“自然不会。”

白绯轻轻笑了:“所以,我为什么要怕你?何况我是受害者,你这也是为了替我出气。我只是不明白,你这气怎么还没消?”

玄冥又看向了白绯的肩膀,他皱眉想了一会儿,问道:“你也觉得我应该放过王芸萱?”

白绯摇头否认:"我说了,我不替她求情,不过要是真把人折磨疯了,确实不太好……"

玄冥道:“那你说什么办?”

白绯双手交叠,手指轻轻敲着手背,思索着道:“左右我们还要在这多住几天,不如每天一百箭,多罚几天?”

玄冥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着白绯:“你这样变着法子的帮人求情,就不怕她心生感动缠上你?”

“我每天都和你在一起,你觉得她还敢出现?”白绯看着玄冥,哀叹一声,“不止是她,怕是很多姑娘都不敢出现在你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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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毫不在意的轻哼一声:“正好清净。”

白绯:“……”

这还是那个从小自诩风流的淮王世子吗?

玄冥离开时也没有答应降低对王芸萱的惩罚,不过当天傍晚俞伯阳来时,对着白绯直竖大拇指:“还是正元兄厉害,我刚过来时听说那王芸萱现在每天只要练习两百箭了。”

“两百?”白绯想了想,虽然还是要花费好几个时辰,不过应该不至于把人逼疯了。

俞伯阳一脸的好奇:“对啊,是正元兄求的情吧?你怎么做到的?”

白绯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他看着俞伯阳,一脸戏谑的笑道:“难得见你对一个人这么关心,怎么,你这是看上了?”

俞伯阳连连摇头:“那种蠢人,我怎么可能看上,我又没有眼瞎。”

白绯挑眉:“那你为什么那么关心?”

俞伯阳撇嘴:“这不是大家都走了,世子爷又一天到晚沉着一张脸,我无聊没事干嘛。”

白绯想想也是,自从他受伤后,大家都没了玩的兴致,昨天走了一波,今天又走了一波,现在这别院里就只剩下十来个人了,以俞伯阳闹腾的性子,确实会觉得无聊。

“大哥那边你不敢去,那玉棠兄呢?”白绯问道。

俞伯阳看上去更没精神了:“在和世子爷下棋,刚中午还说世子爷可怕呢,这会又敢过去了。”

白绯轻笑:“要不我们也来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