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青一句话没说,掀开被子就起了身。

秦阳看得愈发欣慰,“对,先帮我把绳子解开,这一天下来,我手脚早就麻掉了。”

说着,就举着手朝他递了过去。

严松青冷笑一声,抄起墙边的电击棒,走了过去,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下,怼上他凑过来的手,就按下了开关……

“啊!!”

“松青兄弟,你可不能这样,我当你是兄弟……”

严松青喘着粗气,一脸快意地看着他,疯狂笑道:“兄弟?凭你也配叫我兄弟?”

“我是有多眼瞎,才把你当成兄弟!”

“还手脚麻了,说出这话,你也不觉得脸红,这才绑了多久,就麻了?”

“我可是足足被你绑了八天!整整八天!!我说过一个“麻”字了吗?”

想起表姐离开前,说过不能让他轻易死掉的话,他松开了死按着的电击棒开关。

可严松青还是不能解气,加上和这么一个恩将仇报的人共处一室,他晚上可不敢闭上眼睛。

万一秦阳挣脱了绳子,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秦阳鼓着一双过度用力而充血的眼睛,对上严松青打量他时若有所思的表情,一时间觉得,眼前的松青兄弟,似乎比小莲那煞星还来的恐怖。

可等了半天,那根奇奇怪怪的棍子也没再朝他怼过来,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还以为和之前一样,这一轮的折磨总算过去了,犹如一条离了水的鱼一般,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谁知,严松青一扭头,便腿脚无力地出了山洞,没过多久,扛着一把锄头就进来了。

“你,你想干嘛?”

“我……我跟你说,你可不能乱来!”

“刚才你姐说了,可不能让我轻易死了。”

秦阳瞪着大眼珠子,死死盯着严松青手上的锄头,心里怵得发慌。

严松青虽说比之前有了些力气,可到底还是虚弱得很,扛把锄头就像要了他半条命,放下锄头之后,靠在山洞口的墙体上喘了好些时间,才缓过来。

“放心。”

“不会让你轻易死掉的。”

他有气无力地抄起锄头,对着秦阳的小腿就敲了过去……

“不过,怎么也得先把你的手脚废了,要不然,我觉都睡不安稳……”

“啊?!”

秦阳很绝望,他手脚被绑住了,跑都跑不掉,虽然凶徒脆弱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可他就是反抗不了。

“哎呦!”

锄头落在他的腿骨上,他闭着眼睛,吓得大声叫了起来。

可想象中的巨疼,并没有袭击他的大脑,低头一看,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严松青实在没力气,锄头到了他手里,仿佛成了弹棉花的棒槌。

严松青晃晃脑袋,实在坚持不住了,锄头靠在墙边,看了看离自己不远的菜刀,有心用刀砍断他的手脚,可又怕他大出血死掉。

他也好为难啊。

算了,先让他疼一下吧。

他捡了根棍子,费了半天力,朝秦阳脚上那个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上,戳了进去……

还搅了搅。

“啊!!!”

秦阳疼得一激灵,拼死地挣扎着,这种疼痛太痛苦,太激烈了,像是被无数根针尖刺着,被熊熊烈火在烧着……

他疼得脸色苍白,头冒虚汗,呼吸急促,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虚幻,唯有严松青狞笑着的那张脸,是那么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