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悠悠,余音久久,人们好一会儿才从琴音中回过味。

忽然一人用力一拍大腿,痛心疾首道:“走宝了,竟然错过一把好琴,莫说一百两,一千两也值啊!”

“古琴的做工倒是上乘,可年代绝不会超过二十年,怎会值一两?”旁边不解地问,那人马上道:“年代是不久远,却是出自名家之手,用的还是上好的木料,琴音才会如此清冽,假以时日便成名器。”

“先生的意思是此琴不只值得收藏,还可以传世。”又一名对琴感兴趣的人遗憾地说道:“每把名琴都是流传千年以上,历经岁月沧桑才能成为名琴,这把琴需要的是时间,可惜未有成为我们陈家的传世之宝。”

“方才那把琴叫什么来?”

“买琴人呢?”

众人讨论了半天才发现,买琴的人早不知所踪。

僻静的小巷中,卖琴的女子捏着银票道:“主子,心琴终于有主,一百两不冤。”

而此时另一条小巷深处,托月也细细抚着古琴,心里有一丝失而复得的复杂喜悦。

这是母亲留给她的古琴,原以为襄国公府的人会把她东西全部烧掉,没想到这张琴竟然留下,算是意外之喜吧。

“九妹妹……”

“这是张可以传世的好琴,还兼一名有情有义的丫环,一百两花得不冤枉。”

托月淡淡说出两点,把古琴装回琴袋里。

这琴袋还是前世的她亲手缝制,素白的底只绣一丛清幽雅致的兰草。

应冽一听说是可以传世的好琴,忍不住要上手看看,道:“九妹妹,十哥哥还没见过传世好琴,能不能让十哥哥先睹为快。”

“当然可以。”

托月把琴递给应冽。

应冽见四周竟没有可坐之地,无奈道:“思赋街怎么就没有可以坐下来休息的地方。”

这话让托月微微一愣,淡淡道:“没准下回来,真就有这么一个地方,不仅可以坐下来喝茶休息,还可以看一些外面找不到的籍。”

“真有这么个地方,十哥哥有时间必定光顾。”

应冽一听托月的话马上来了兴趣,看样子他是不相信有人会在思赋街开休闲场所。

兄妹俩在思赋街走上一圈,没遇上什么好东西,倒看到好几处铺面在出售,应冽又想找个地方好好看琴,没有等到思赋街收市便匆匆回府。

……

“大夫人请姑娘到主屋一趟。”

翌日晨起,托月还有在用早膳,大夫人房里的人便过传话。

阿弥把话带到时,忍不住吐槽:“大夫人是生怕姑娘不过去请安,特地让人过来通知。”

托月淡然一笑道:“你把我昨天买的字帖装盒子,请安时一起带过去。还有不要问为什么,让我安心用早膳。”

“……”

阿弥的话都快出口,赶紧用手捂住嘴巴。

到房挑一个精致的盒子,把有些发霉的字帖装好,得意洋洋地跑去找托月。

托月随意看一眼道:“眼光不错,配得上昨天买的字帖。到了主屋那边,我不让你开口,你绝对不能说话。”

“奴婢知道。”

阿弥抱着盒子,跟在托月后面。

刚进主屋阿弥便感气氛不对,请安的人有点多,连二房、三房的人都在里面。

应梅月站在余氏身,眼里有一丝幸灾乐祸,托月却似没看到似的,走到大夫人面前行礼请安,再向众人问好方走到最后面的位置。

“九姑娘,你可知道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