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听了燕青的话,不由微微摇头。

“自己便宜老爹仁义,降低利润虽然看着是自己家的事,但是却是断了别人家的财路。

大名府的人都跑到卢家做生意,其他人家没有了生意。

这不是断人家财路这是啥?

自己便宜老爹犯了“众怒”,人家不想法对付你还能对付谁?”

“小乙,去质(当铺)看看。”

“主人,改天吧?你身子还没好利索。”燕青听了卢俊义的话开口,在他想来主人去了也没用,还不如在家歇着。

“走……去看看……”卢俊义说着自己先走了出去。

大名府做为陪都,虽然比不上东京汴梁,但也是繁华异常,大街上人流如织,车马喧嚣。

街道两侧店铺林立,商贩叫卖声络绎不绝。

卢俊义快速行走在大街上,原主的记忆里,卢家质(当铺)在城隍庙广场。

城隍庙会还没有结束,城隍庙会场上很是热闹。

百戏、杂耍、乡谈汇聚一堂,可以说是精彩纷呈。

卢俊义心中有事,没有留恋那些杂耍、百戏……越过广场来到卢家质(当铺)前。

卢家质(当铺)没有营业,但是门前却是围着好多人。

人们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小声的议论着。

“唉……卢家质(当铺)停业,我们以后急需用钱,就要去那些“吸血鬼”跟前典当了。”

“是啊……卢家两大朝奉这次同时栽了。”

“卢员外仁义,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挺过这个坎。”

“是的……听说那幅画典当了二十万两银子呢”

“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 ,这么坑卢员外。”

…………

“咳咳……”卢俊义轻咳两声。

围观的人一看是卢俊义,让出一条道。

卢俊义做一个罗圈揖后进了店。

“大郎,你不在家歇着,跑这里干啥?你看都冒汗了。”卢员外说着,拿出一个帕子给卢俊义擦汗。

“家里出事了,我来看看。爹,您坐。”

“大郎……”杨顺义、张芳平轻声的叫一声卢俊义,并给卢俊义行礼。

“两位朝奉不要多礼,赶快坐。”

“谢大郎”

“两位朝奉鉴定的那幅画,现在还在房里?你俩确定没被人调包?”

卢俊义坐了开门见山的问两位大朝奉。

“画还在房,我俩今天又查验过一次,确认过没有被调包。”

“两位朝奉凭什么鉴定这幅画是真的?”

杨顺义、张芳平老脸一红。

“我俩是从纸张、印章、作画的颜料上确定的……。”

听了两位朝奉的解说,卢俊义才明白,画传世,经过多人转手、收藏、临摹。

要么丢失、要么损坏、要么被临摹者调包……等等原因。

造成鉴别困难,只有通过纸张、印章、颜料等各方面做出判断。

“爹,我可以看看这幅画吗?”

“有什么好看的……”卢员外还想说什么,见儿子向他微微摇头,就再没有说什么。

卢俊义其实也是不懂画,但是他却知道,后世有些画的赝品也能卖到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