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跳,从未如此失常,哪怕是前世研究再大的科研项目,她也从未如此心跳加速的慌张过…与此相伴的,是由心底渐渐涌上的那层喜悦……

屋外,凌诀被推的踉跄了下,素汐行为快过大脑,上前扶住他。

又连忙松开,去将地上滚落的药罐摆好在小桌面上。

“殿,殿下,上,上药吗?”

素汐双眼一闭一睁,用尽全力消弭掉她内心的窒息苦涩感。

强迫自己用最理智的口吻去问凌诀,好似她不说,刚才的事情就没发生一样。

“素太医这样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凌诀缓缓从地上站起,目光深邃的看向那扇紧闭着的门,心情复杂失落。

小草在厨房内听见院内的动静,连忙端着温热的药碗到凌诀面前。

“那殿下呢?竟能和对你百般折辱,屡次将你置于生死边缘之地的人做这种事,殿下真的不恨吗?”

素汐问,振聋发聩。

“殿下当真能忘记吗?她对你所做的一切?”

“鞭笞、杖责、银针……数以万计的刑罚,殿下当真能放下吗?”

素汐泪染双眸,字字珠玑的问。

“殿下身份尊贵,可你在她眼中,不过是个贱人而已,殿下以为,她是真的对你好吗?”

“几分虚情假意,倒让殿下对她执迷不悟,七皇女好大的本事!”

素汐近乎怒吼,扔下令人心神剧震的话,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她跑得快,夜晚黑,摔了好几跌,又接着跑,狼狈得不像话。

“殿下,喝点安神的汤药。”

小草上前,将药碗递给凌诀,碗壁边缘的热度,驱散掉凌诀掌心一小部分的寒意,他拿着勺子慢慢在碗内晃荡,无人知晓他在思量些什么。

素汐并不知道,从前的人,并非是她!

可即便是她,又如何!

那些恩怨,相比于一个她,微不足道!

他既已确认心意,那这条路,无论是阳光大道,还是荆棘丛生,他都会义无反顾地向她走去!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心甘情愿地沉沦,便早已表明心迹。

凌诀拿出勺子,举起药碗,一饮而尽。

夜色难眠,月亮酣然入睡,一场闹剧,终于宣告结束。

翌日清早,凌诀在柴房内醒来,洗漱后,便去厨房做早饭。

连着五六日,黎玖的一日三餐,皆由他亲手所做。

凌诀派小草送去,而他,未曾露面。

一是不敢,二是怕。

若她真的要逃,他又如何拦得住!

而在主屋内的黎玖,悠哉悠哉地躺在床上看古代的小话本。

津津有味地吃着零嘴,很是轻松惬意。

每日早中晚,都会有人来送饭,宅着真的很快乐!

而且这几日都没剧情可走,她难得休息几日,便好好珍惜着。

“叩叩。”

“放门外吧,我待会儿去取。”

黎玖翘着二郎腿,正看到精彩处,舍不得离开。

她摆摆手,让门口处的人放下,就像是现在让外卖小哥房门口一个意识。

凌诀在门外站了会儿,想了想,还是将手中的信封,放入是食盒内。

月清欢来了,他不能继续待在皇宫内。

昔日旧友前来,事关两国颜面,自是要去女皇赏赐给他的山岗府。

她不愿意见他,那便暂且搁置,以退为进。

约莫一炷香时间后,黎玖悄咪咪地从屋内打开门,将装有菜品的食盒拎入屋内,凌诀在远处看着人将食盒拿入屋内,这才离开。

马蹄声嘀嗒嘀嗒响起,而他的思绪,却一直停在她那里。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并未发现,丞相府嫡子送她的平安福香囊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