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满从星宇那里得到了蒋波的微信。蒋波对冯小满突然加自己微信,表示十分的惊讶,冯小满说自己是张星宇的姑姑,蒋波说,姑姑挺关心侄子的嘛。他在微信上表扬了星宇一番,说张星宇这孩子为人憨厚,踏实,成绩也不错,凭他的成绩考上高中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冯小满说,明天下午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蒋波说,有。

冯小满说,醉仙居,晚上八点。

蒋波说,一言为定。

到了第二天,冯小满下班后,就提前赶到了醉仙居,点好了菜,没多久,蒋波来了。个子高高的,上身一件白色t裇,下身蓝色牛仔裤,随意、精神、阳光。 冯小满一见他,和记忆里面那个坐在自己后面的少年对上了号。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点也没有变。

两人寒喧一阵之后,蒋波说,“你不会无缘无故请我吃饭的,说吧,找我有什么事?看我能不能帮得上?”

冯小满也不遮掩了,将事情大致一说,说完后,又连忙补充道,“这也只是我们的一个想法,你要是觉得很唐突,就当作我什么也没说,我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今天这顿饭,就当咱们老同学单纯地聚一下。”

蒋波开始还有些蒙,听着听着,也理解了,“这事说不上难办不难办,临时加一个人演讲也无所谓。主要是这事不归我管,不过你既然都找到我这来了,那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我想想办法,看怎么解决。不能向你打包票,只能说我会尽力。”

“好的好的。”

“我在家长会上见过星宇他爸一回,性格和星宇不太一样。一看,就是社牛,我这么说,你不介意吧。”

“怎么会,星宇主要像我嫂子。那这事,就拜托蒋老师了。”

蒋波笑了起来,“你就别叫我蒋老师了,听着怪怪的。”恰巧这时,服务员上菜了,见是一道粉蒸肉,尝了一口,眼眶就泛起了泪光,“你到现在还记得这道菜?”

冯小满说,“那年你过生日,我和同学们一块去你家,阿姨就给我们做的这道菜,觉得特别好吃,当时我们的特别羡慕你。后来我在很多餐馆吃过粉蒸肉,但觉得都没有阿姨做得好吃。”

蒋波接着她的话,“那次生日后两个月,我妈走了,再也没有人为我做粉蒸肉了。和你一样,吃过很多次粉蒸肉,都觉得不是那种味道。”

“这事没听你说过,真对不起。”

“那时正放暑假,我谁都没说。不说这个了,别说,这家的粉蒸肉,味道倒是我妈做的有几分相似。”蒋波连吃了几口,“不信,你尝尝。”

冯小满说,“这我相信,我在这家吃过好几次。”

蒋波哦了一声,“那怎么没告诉我呢。”

“其实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你在育才中学当老师,是听秦妮说的。”

“秦妮?”蒋波在脑海里面想了想,哦了一声,笑着说,“是她。想起来了,咱们班最活跃的那个,那个时候就嚷着非富二代不嫁,现在怎么样,结婚了吗?”

“还没呢,现在人家格局大了,富二代已经看不上,想着当富一代呢。”

“别说,这格局还真大了。”蒋波停了一下,看向冯小满,“你呢,你结婚了吗?”

“没有。”

蒋波眼里闪过一道光,“真没有?”

“这事至于说假话吗?”

蒋波表情轻快起来,戏谑道,“也是,能配上凤凰桥冯小满的人,还真不多。”

冯小满哈哈笑起来,“你呢?儿子是不是能打酱油了?”

“怎么可能?你也太小看我了,能配得上我解放桥蒋波的人,也同样不多。”

两个人同时笑出声来,一顿饭吃得欢快。两个人最后因为买单而相互抢了下,离开时,蒋波开车将冯小满送到了凤凰桥,然后才回解放桥。

冯小满刚到家,张鹏飞电话就打过来了,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冯小满说,成不成没准,等消息。

这话在张鹏飞听来,俨然就是已经办妥了。

他挂了电话,对正在电脑前画设计图的苏雨梅说,“别忙了,先帮星宇把校庆演讲稿弄好,小满已经跟老师打过招呼了,快快快。”

苏雨梅没想到他把那事真当回事了,还把小满也拉下水,她盯着电脑说,“等我把手上的图画完再说。”

“不是,你把那稿子弄好后再画不成吗?”张鹏飞有些生气了。

“不行。我这明天一大早就要交的。”

张鹏飞听了更躁,“你工作重要,还是我爸身体重要?”

“你还能不能讲点道理。我又不是说不弄,先让我把工作做完行吗?”

星宇听到两人的吵架声,走了过来,说,“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演讲稿我自己会写,等我写完了我再给妈妈看。不过,爷爷很多事情我不清楚,爸爸,你要不让爷爷给我讲讲吧。”

张鹏飞立即推着星宇朝外走,“我们现在就去找爷爷。”

他前脚刚出门,

苏雨梅就将门反锁了。

张明山今天也一天没出来。程大英每顿饭盛了都搁在卧室门口,但张明山就是不开门,也依旧不说一个字。程大英担心张明山饿坏了,张鹏飞却让她大可放心,凭他那顺风耳,半夜起来上厕所,就听到楼下卧室有咯吱咯吱吃东西的声音。他开始还以为是老鼠,后来特意站在楼梯口,听了好半天,还有张明山的啧嘴声,便确定是怎么回事了。

程大英一听儿子这么说,也想起来了。他们房间的床头柜里面放着红豆糕,夹心饼干、麻花,还有罐装啤酒,吃喝都有,饿不死他。

此时,张鹏飞带着星宇来到他们卧室前,张鹏飞先敲了敲门,知道张明山不会理他,便很快说道,“爸,星宇想来采访一下你。”

屋内张明山其他话没听清,只听清“采访”两个字,心里像被针刺了下,嘴边吃了一半的红豆糕差点掉在了地上。

采访什么?采访我为什么气得进医院?这个事情连电视台都知道了?这还不够,还要让全国人民知道?

但转念一想,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