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名叫刘二,他的婆姨叫做翠翠,男人每天上山种田,女人负责在家里照看房子,本来一家和美,可是今天一晚上却生出了变故。

“刘二,你还没跟我说鬼哭的事情,你们这村子叫什么名字?这鬼哭了多长时间了?”我问道。

刘二慌忙把窗子关严了,他一脸的凝重。

“嘘!你们可不能随便说,这女鬼一哭就会出来吃人,要是吃不到人就会吃牲口,我们村子里的人为了保命,家家户户都在院子里放着活鸡,女鬼吃了活鸡就会走掉,不在害人了,但是没吃到东西就会放黑虫子,就是刚才看到的那种。”男人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被人听见,他的表情严肃的很。

我突然回想起了刚才的虫子,黑色的甲虫,后背是发亮的颜色,那虫子十分凶狠,好像要吃人的样子。

“放虫子?这虫子虽然能吃人,但是你们对付不了吗?”我疑惑的问道。

男人苦楚的摇了摇头,说道:“哎,我们要是能对付还至于现在这样?那黑虫子十分邪门,它能飞能钻,火烧不死,水淹不死若是被人碰到了,直接钻到人的身体里,我的婆姨就是被虫子吃了心,想必她是遇到了鬼哭被上身了。”

我听说过鬼吃人,没听说过利用虫子吃人,这种方法还真是特别。

“这女鬼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单单傍上了你们村子,那其他的村子呢?”我疑惑的问道。

男人叹息道:“哎……这故事说起来话就长了,那还得从一百年前开始说。”

……

一百年前,鬼哭村不叫鬼哭村,而是叫做安乐村

安乐村名副其实,这里的人过着快快乐乐的生活,虽然男耕女织有些辛苦,但是顺风顺水也算得上平安快乐,可是这一年末却发生了一件怪事。

安乐村上一个叫阿牛的人,他是个砍柴的,整天上山砍柴,然后去各个村子里卖柴火。这砍柴的阿九是个穷透顶的家伙,他家里没有地,只有一间草房,这草房还是死去的老爹留给他自己住的……但凡下雨天,外面下大雨,屋子里就下小雨,有时候风大了直接能把他的房顶掀翻。

可是世事难料,这阿牛机缘巧合,他砍柴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姑娘,这姑娘被毒蛇咬了昏在了山上,而且是被毒蛇要到了大腿,女孩眼看就要死去,阿牛只得撕开了她的衣服,然后吸了毒蛇的毒液,两个人因为此事慢慢有了感情,后来就私定了终身。

聂华雨听得一阵脸红,林宁宁却噗嗤一下笑了。

“荒山野岭的也能私定终身?真是个大笑话。”林宁宁说道。

我接着问道:“然后呢,那个姑娘怎么样了?”

男人说道:“小伙子,你听我慢慢跟你说完。”

……

姑娘一来二去有了身孕,当然藏不住了,肚子一天天的大了,她就跟自己家人说了这件事。姑娘的家可是富庶人家,虽然不是什么豪门,但在村子里也算是个院外。

这一天,双方约定了日子,娘家就送姑娘到了地方,可是还没到村口却遇到了一个女人拦路,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阿牛的嫂子。

“哦?我怎么听得有点糊涂了,他的嫂子为什么要拦路?”我问道。

男人说道:“阿牛有个大哥,好吃懒做,他的嫂子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想着投机取巧,坐享其成,这女人拦住了轿子就是想让姑娘的家人带更多的嫁妆过来,不然就不让过门!”

我们三个全都吃了一惊,林宁宁更是气得火冒三丈。

“岂有此理,我从来只听说过娘家强要彩礼的,却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男人笑着说道:“丫头,这你就不懂了,那个姑娘的肚子大了,如果不赶紧嫁过去可是要回家自己生出来的,那个年代可不比现在,有了孩子还没有爹,那不是奇耻大辱?”

我似乎明白了,说道:“然后院外家人和那个女人僵住了?”

男人笑着说道:“小伙子你的脑子还不错,猜对了!身为院外家的女儿,她的家人怎么能受这种屈辱,但是事情就坏在了阿牛身上,他竟然迂腐的听了大哥的话,坚决同意嫂子的要求,结果可想而知……姑娘当时伤透了心,一头撞到了山崖的石壁上直接撞死了。”

“然后呢?”我问道。

“哎……然后我们的村子就年年闹鬼,有人总是听见半夜有女人哭,一直到现在,我们的村子就远近闻名了,就是现在的鬼哭村。”男人无奈的说道。

想不到这女鬼还是个可怜鬼,被蛇咬了遇到了野男人,以身相许还惹得一身罪过,真是上辈子的报应!

男人忽然跪到了地上,他苦苦哀求我说道:“道长,现在你们既然来了可不要走,一定要杀了那个女鬼为我的老婆报仇雪恨,如果那个女鬼不死,我不得安生,整个村子里的人也会活在危险之中。”

我终于知道了鬼哭村的来头,可是心里隐隐觉得恶心,若不是阿牛和那个嫂子现在也不会有这鬼哭村了。

但是我转念一想,身为阴阳执掌人岂能让这女鬼逍遥法外,过去了这么多年,该死的或许早就死了,她还在这里害人,如果不除掉还真是个祸患。

“好吧,我答应你了,明天我就去那山崖看看。”我说道。

男人赶紧磕头谢恩,他兴奋的表情如同中了彩票一般。

我们吃过了东西,很快躺了下来。

深山中的村子可不比大城市,这里到了半夜伸手不见五指,黑夜中时不时有野兽在叫唤。

我正要睡熟,院子里忽然传来了鸡叫的声音,那鸡叫不是打鸣,而是惨叫,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抓鸡。

我带上了寒鹄刀猛的推开了房门,黑漆漆的院子里竟然站着一个白衣女子,这女子双手抓着母鸡,锋利的牙齿正在鸡脖子上猛咬,母鸡的脖子活生生被咬断了,汩汩的鲜血从上面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