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辛苦点儿,赚得比工资还多。

所以哪怕江平安现在手里一分钱没有,几百块钱外债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院落正中,有水龙头和水槽。

家家户户洗衣服、洗菜、洗脸、洗漱都喜欢到这儿来。

看到两口子,不时有邻居打招呼寒暄几句,送上意味深长的微笑。

何惠往盆里倒了热水,又麻利的给江平安挤好牙膏,说不出的温柔体贴。

“哟呵,这结婚后待遇就是不一样啊!”

隔壁邻居二庆妈从屋里款款出来,撇嘴斜眼,阴阳怪气大声吆喝道。

“大清早别找不自在啊!丑人多作怪!”江平安冷冷看了她一眼,出言警告。

看电视剧时,他就看这死女人不顺眼,奸懒馋滑、踩低捧高是好的。

别的不说,何涛和刘洪昌之间的矛盾,大多都是这女人挑拨离间的。

刘洪昌是懒得跟她吵,二庆妈倒得寸进尺了,没事儿就冷嘲热讽几句。

但江平安却不会惯着她,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祸害,早晚要收拾掉。

二庆妈本就欺软怕硬,这会儿看到江平安一脸恶狠狠的样子,不敢再呛声。

说到底,刘洪昌在何惠面前虽然是软蛋一个。

但在外人面前,那可从来都是逮谁咬谁,没人敢欺负和小瞧。

这点二庆妈非常清楚,心里愤恨,暗骂几声后,嘴里小声嘀嘀咕咕出了院子。

“洪昌,你能教我吵架不?”何惠若有所思,突然开口道。

江平安正漱口,愣了下,疑惑道:“啥意思?”

“我学会吵架了,以后谁再欺负我们,我就跟他们吵。”何惠一脸认真道。

江平安呵呵直笑,用牙刷指了指房间,说:“去跟岳母请教吧!让她教你。”

别看于秋花眼睛瞎了,可眼瞎心不瞎。

她男人早早的死了,拉扯四个孩子长大,在院子里却没人敢欺负她们一家人。

她一个钉纽扣的临时工,能让高俊玲喊她师父,还对她格外尊重和死心塌地。

从这两件事情上来看,于秋花就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

“让我妈教?”何惠愣了下,展颜一笑道:“我妈可不会吵架,呵呵……”

看吧!这就是于秋花的厉害之处。

她能让所有人,哪怕是亲生女儿,也察觉不到她的厉害。

“听我的就对了,你去找岳母请教,必定会有收获。”江平安笑着说。

何惠噘了噘嘴,以为江平安嫌麻烦,不愿意教她,于是也没再纠缠。

洗漱过后,两人又结伴去了趟厕所,回来何惠就开始做早饭。

她还真把何远、何涛喊起来扫地、擦拭桌子干家务活了。

两人知道是江平安在使坏,何远一脸郁闷,嘴噘的都能挂酱油瓶了。

何涛这个小兔崽子,更是把眼睛翻了又翻,那眼睛眯起,显出的全是白眼。

不过他越是翻,江平安就越高兴。

这才算什么,收拾这些半大熊孩子,他最拿手了。

“打扫卫生要仔细,从小就要培养起注意细节的习惯。”他还不忘唠叨。

“还有上学的时候要认真听讲,今儿放学回来,我和你姐会检查作业。”

“要是作业做不好,写字不好看,轻则罚站,罚跪,重则竹笋炒肉伺候。”

“你们也不想想,你姐为了挣钱送你们上学多难啊,你们可要懂得感恩!”

屋里在梳头的于秋花听到后,暗暗点头,家里有個男人就是不一样。

何远本就没睡醒,心烦意燥,把扫帚舞的飞起,瞪了他一眼,咬牙愤恨道:

“大老刘,你给我死开,不说话没人把伱当哑巴!”

“我姐也真是的,这一结婚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