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霜霜大大方方说出原因,陌桑的诗写得太好,只要她的诗一出,他们的诗就全都失去光彩,根本没有人会注意。

颜惑面上愣了一下,笑道:“你们的诗也好,而且比以前进步了许多,可见你们在巾帼社学到不少的好东西。”

陌桑在这方面可从来没有藏私。

“是进步了,不过还是比不上郡主。”

杨燕清也酸溜溜道,说后又忍不住一阵阵叹息。

无论他们怎么努力,就是比不上陌桑,想了想道:“诗不能写,不如郡主以梅花为题写一首词,大家以为如何?”

“词也好,我正好和上一曲。”

云梦第一个表示赞同,其他人也纷纷表态。

陌桑听到众人的话一阵汗颜,若不是有前世的记忆,她的诗连他们都不如,不过为了不让颜惑失望,少不得再写上一首。

细细思索一番后,再看看眼前的梅花,又看看颜惑其人,提笔写下题目:卜算子,咏梅——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古代关于梅花的词多,但大部分带有消极之意。

思来想去,也只有毛主席这首《卜算子、咏梅》最合适颜惑。

陌桑的词一成,在场的人都惊艳不已,纷纷大声拍着手叫好。

历来梅花诗、梅花词,不是抒发不得志的愁绪,就是写梅花的清冷孤傲,宁可凌寒独自开放,也不屑与百花争奇斗艳的傲骨。

陌桑这一首词却反其意而作,写梅花的美丽、积极、坚贞、傲骨,原意与众同乐的高尚操守。

颜惑看完后,赶紧收起原稿,得意洋洋:“原来本公子在桑儿心里是这样子,不错,不错。哦,你给我画的画像上,记得把这首词也写上去,还有这梅花也要画上。”

“你的要求还真不少。”

陌桑忍不住吐槽。

颜惑却拿着词稿走到宫悯身边,完全不理会陌桑的吐槽。

把词稿往宫悯面前一送,笑眯眯道:“你也瞧瞧桑儿的好词,跟你那首不相上下,只是立意完全不同。”

宫悯没有接,而是淡淡道:“本官对这些没兴趣,本官感兴趣的是,什么时候能收到,吐蕃并入大鸿皇朝国土的消息。”

闻言,颜惑愣一下笑道:“不是吧。你也真够狡猾的,明里要跟吐蕃和亲修好,暗里却安排人摸清人家的底细,再一举拿下。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而且时间也太短,只怕当地民众不受驯化,万一……”

“放心,没有万一。”

宫悯十分自信地道,眼眸中闪烁着光芒。

吞掉吐蕃,是他计划多年的事情,他绝不会让那个万一发生。

朝政的事情,颜惑不好多问,想了想小声问:“宫悯,你给本公子老实交待,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

“什么你们俩?”宫悯故作不知。

“你跟桑儿呀,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不然你们怎会见面连招呼也不打,这不像是你们平时会干的事情”

颜惑相信自己的感觉,宫悯和陌桑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宫悯看着眼前的梅花,若无其事道:“收起你的八卦心,本官跟她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是吗?”

颜惑还是不相信,笑着道:“你敢看着本公子的眼睛再说一遍吗?”

“无聊。”

宫悯不再理会他,也不跟他说话。

静静地,若无其事地赏花、喝茶,整个人的气质和神情,看起来比眼前的梅花还孤傲、清高。

陌桑远远看一眼宫悯的孤高姿态,眸中闪过一抹讥讽,面上神情也是冷冷的,漫不经心地欣赏近前的一树梅花,一边喝着杯中的热汤。

两人却没有发现,他们此时的神情、姿态是多么相似,简直如出一辙。

他们没有注意到的事情,有些人却看得清清楚楚。

颜惑看着两人,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暗道:“明明是同一类人,偏偏斗得跟乌眼鸡似的。”

看来他得从中调和调和才行,想了想道:“本公子最近新得了一个棋局,研究了许久才破解,不如拿出来,大家也试着破解,看看你们需要花费多长时间才能破解。”

“还有,最先破解棋局的两人,本公子有奖励。”

末了,颜惑又补充一句,众人一听有得玩,又有奖励,马上兴奋起来。

秦挽明抢先道:“这得看看是什么奖励?”

颜惑见众人来了兴致,大方道:“本公子先卖一个关子,只能说是颜家珍宝里面的东西。”

他的话一出,梅园内顿时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