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

昨天就够荒唐的,今天又来这一出,是嫌她不够出丑吗?

“弥月,你去跟白芷要点药膏。”陌桑假装不在意地问,得赶紧消灭才行。

“是。”

弥月出去后,宫悯走过来道:“夫人,要药膏干嘛,莫非是内嘶……”话说没完,就皱着眉头倒抽一口气。

盯着陌桑的小手道:“夫人下手真狠。”

陌桑收起掐在他手臂上的手,揉着脖子上的红印,没好气道:“看你干的好事,没事在这地方留什么吻印,一会儿要是大嫂、二嫂他们看到又该拿我来取笑。”

昨天的印子,她费了不少时间才消掉。

宫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道:“夫人的无意思是,以后可以在别的地方留?”

陌桑对着镜子给他一记白眼,随意在耳后绾了一个小髻,用一根翠色玉簪固定,余的长发用来庶住脖子上的红印。

横竖今天不出门,随意一些也无所谓。

用过早膳后,陌桑便来房作画,宫悯坐摇椅上看。

而数千里外的烈火国,丞相府,君家现任家主君应,看到女儿给自己父亲的留。

当即急得破口大骂:“这个傻丫头,家国大事什么时候论到她一个女儿家瞎操心。”赶紧拿着信去找自己的父亲商讨。

君千言看到孙女的留,面上微微一沉,就听到儿子大声埋怨道:“父亲,太子殿下怎么能让无瑕,一个姑娘家独自到北堑国为他办事?”

“太子殿下是绝不会让无瑕为他冒险。”君千言十分冷静地否认儿子的说法。

“可是信上……”

“信不是太子殿下写的。”

君千言了解这位未来的国君,以他骄傲的性子,绝不会让一个女人为他犯险。

望着父亲笃定的眼神,君应反而更急:“父亲,不是太子殿下,会是谁?到底是谁要害无瑕?难道是陌桑?”

“不是。”

君千言一想到,当日大殿上的事情,就知道这不是陌桑的手段。

以陌桑的心性,根本不屑对无瑕出手,陌桑若出手,除掉就不只是无瑕,而是君氏全族。

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后,就只的剩下一个可能性,深深地吸一口气道:“应,不管无瑕此番外出能不能回来,从现在开始好好训练无澜,若无瑕回不来,就由她来接替无瑕的位置。”

“父亲,您的意思是……”

“我们必须做好准备,不然多年的筹谋,就会毁于一旦。”

君千言一脸平静地交待儿子,心里却暗暗道:“是你们不义在前,就别怪我们不顾同根同脉之情,烈火国的皇太孙必须是烈火国君氏的血脉。”

确认女儿真的可能回不来,君应恨不得把背后谋害女儿的人碎尸成断。

君千言忍着怒火和哀痛,冷静安慰儿子道:“放心,这个仇,我们日后可以报,我们一定会把害女儿的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父亲知道是谁?”君应马上问。

“知道,不过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因为仇人还没有到烈火国。”君千言十分肯定时回答儿子的问题。

四月底了,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太子殿下的武功就能恢复。

太子殿下的武功一恢复,他势必会马上回朝。

到时只要看看,跟着他一起回来的人是谁,就知道是谁他们的报复对象。

“是,儿子全听您的安排。”

君应十分清楚自己父亲的能耐。

老人家经历过无数次大风大朗,他的话从来没有出过错。

君千言满意地点点头,心里也不由微微一沉,同宗同族又如何,中洲君家的人何曾把他们这一脉放在眼内,不过当苦力使罢。

当初若非迫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让太子殿下暂时藏身中洲君家,只是可惜了无瑕这么一个聪慧的孩子,但愿她能平安地归来。

还想交待儿子话时,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君千言马上把到口的话收回,就看到管家匆匆走来,一进就跪在地上道:“丞相,丞相,刚收到消息,陛下他……他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