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打开大门,施展轻功前往陌桑居住的竹林。

快要接近竹林时,宫悯突然停下来,淡淡道:“除了赢戈和倪裳,还有谁在竹楼里面。”

“没有了。”

白芷十分肯定地回答:“弥生守着大门,倪裳在突破,赢戈得在旁边守着。”

“不,还有一个人 。”

宫悯在心里肯定,除了赢戈和倪裳外,他感觉到另一个人的气息,但不是桑儿的气息。

他感觉不到桑儿的气息,以桑儿目前的武学修为做到这点不难,多出来的气息是谁的?

宫悯在心里留一下问题,给了白芷一个止步的手势,独自一人走进竹林。

他要看清楚在桑儿最无助时,还有心思站在旁边看戏的人是谁,那个人就主导今晚一切的幕后操控者。

宫悯无声无息靠近竹楼,就看到一道修长的属于男性的身体,面向窗口静静地站立,他是在暗暗观察竹楼里面的情况。

或许宫悯气息隐藏得太好;

或许里面的画面太过吸引人,那人完全没有注意身后的情况。

宫悯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起,抬手一扫,三片竹叶如利箭一般,朝站窗外看戏的人射去。

就在竹叶快要射中目标时,那人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微微侧身抬手一挥,把三片竹叶挡了回去,就这刹那间宫悯认出他是谁。

避开反射回来的三片竹叶,宫悯强压着心头的怒火,猛地靠近窗前,毫不犹豫地朝对方拍出一掌。

趁着这一瞬间,借着从外面射进去的月光。

宫悯一眼看到一个海碗粗的身躯,在一动不动的陌桑四周慢悠悠地游走。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知道那是她最害怕的东西,而那个人却站在外面看戏,甚至还期待发生点什么事情。

别人不知道那个人在期待什么,可是宫悯知道。

想到此,宫悯毫不犹豫地出手,逼得对方不得不离开窗口。

那人站在一丈多远地方,怒声道:“宫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座出手,就不怕宫印破碎吗?”

宫悯面无表情道:“若杀掉一个伪君子宫印就会破碎,这样的宫印不要也罢。”说话归说话,出手却丝毫不含糊,更没有留情。

突然听到对方自称本座,同在竹林内的人于知道是谁主导今晚的一切。

龙师。

想到堂堂一代宗师,竟然算计一个小辈,实在是太过份。

龙师见宫悯认出了自己,并且对自己起了杀意,出手虽然未尽全力,却不算得是留情。

宫悯见龙师不仅毫无愧疚之意,出手更是毫不留情,冷声道:“龙师,你我之间还有一场武比,今晚就在此了结。”

出手不再有任何保留。

感觉到宫悯的攻势骤然变强,龙师的面色不由一沉。

尤其是在听到宫悯用你,而不您这个尊称时,龙师就知道眼前的年轻人,已经扔有挑战他的资本。

宫悯有意识地把龙师逼出竹林外面,以免他们的打斗声影响到陌桑的心境,凡是意图伤害她的人,无论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龙师察觉到宫悯意图,想扳要转局面时已经太迟。

宫悯的武学修为比他想象中要高出许多,竟然在他强大的攻势中,不知不觉退到竹林外面。

两人面对面站在空旷的田野上。

“宫悯,本座没有猜错的话,你离突破九境,进入武道只差一步。如此年轻便有此修为,真的很不错。”

龙师的语气中充满赞赏,下一秒却又十分遗憾道:“可惜你主修的是道,不然数十年以后,你我亦算是同道中人,或许能成为莫逆之交。”

“我跟你,永远不会是同道。”

宫悯的声音毫无感情,讥讽道:“一个为达到目的而妄顾他人生命的人,有什么资格跟我站立在一起。”

龙师的面色一沉,冷声道:“看来你是不赞同本座的做法,还是你想要隐瞒什么事实?”

陌桑如果是一个寻常的丫头,为何大鸿皇朝上下都如此看重她,把她保护得如此周密。

宫悯眸子一沉,他果然是想用桑儿对蛇的恐惧,逼出她动用宫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