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重复着陌桑回来时神情,连跟着着尾巴都懒得处理的态度,就知道丫头今天又要闹小性子,他不亲自过去劝慰一番,不知道又闹出什么时候。

“知道了。”

若初会意地扬起唇角。

桑儿大部分时间是明事理,但要是使起性子,也是十头牛也拉不回。

宫悯回到房间,就看到陌桑和衣侧躺在榻上。

走过去坐下,拔开她脸上的发丝道:“困了,怎么不到床上躺着。”

陌桑假装睡熟不理他,突然身体腾空而起,很快便跌落到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马上睁开眼睛,怒瞪着明知她在生气,还故意招惹她的男人,板着脸冷声道:“我困了,别来吵我。”

“是困了,还是生气。”宫悯贴着耳边轻声问。

“你明知故问。”

陌桑哼一声,转过脸,躲开宫悯的要吻过来的唇,用力想从他怀里挣脱。

宫悯却收紧手臂,搬过她的脸,让她看着他道:“你那段时间不是受伤就是生病,陛下怜你体弱,三爷更是心疼你,不忍心让你再多费神,才把事情隐瞒下,想让你有更多的时间调好理身体。”

“每个人都在为你的身体担忧,你难道就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吗?”

宫悯紧紧看着陌桑,“三爷,是最不愿意看到你出事的人,可你每做一件事他都揪心不已。当然他最担心你的身体,哪里还不舍得再让你再为些琐事操心费神,他恨不得把所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

陌桑心里最软的地方,被狠狠地戳了一下,垂下眼睑犹豫一下道:“我……那时候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长时间,只想尽快完成所有事情,哪天即便是突然去了,我也有脸去见爹娘、兄长们,还有枉死的三十万将士们。”

是有点自私,可是……

陌桑突然有些乱,自己明明不是那个陌桑,却一直按着她的人生轨迹走,心里的有些迷茫。

宫悯突然收紧了手臂,原来这就是她一直不计后果的原因,她一直知道自己活不长,所以才不给自己丝毫退路。

长臂是收,宫悯发誓似的道:“桑儿,你不会死,不管费多大力气,我都一定不会让你死。”不只是他,还有三爷,以及从陛下到所有跟她有关的人,他们都会努力让她活着。

“你糊涂了。”

抬眸看着一脸认真的男人,陌桑笑道:“我说的是那个时候,现在当然不会死。”

“什么叫糊涂,这叫关心则乱。”

宫把她的身体转过来,面对面躺在榻上,低头想擒住她的红唇。

陌桑赶紧用双手捂住嘴唇:“不要,一会儿嘴唇肿了又要被他们取笑。”一想昨天众人暧昧的目光,就不由浑身不自在。

宫悯不以然道:“这也值得取笑的,有本事他们一辈子都不嫁不娶。乖,就亲一下下,保证不会肿。”猛地一个翻身,把怀中的人儿压在身下,空出双手的拉开她的手,低头噙住诱人的深红。

强烈的男性的味道包围过来,陌桑的心几乎冲破胸口,气息都不够用,全身的血液全部向上奔,一声媚得滴水的轻吟从口中溢出。

“妖精。”

宫悯心里暗叫一声。

自从遇上她后,他所有理智都去见鬼。

距离越近,得到的越多,他却越是空虚难耐,他现在就想要她,狠狠地要她。

他向来习惯把想法变成行动,大手所过之处,陌桑的意志和衣服都土崩瓦解、衣衫尽落。

宫悯不轻不重地咬着她耳肉,哑着声音道:“桑儿,我一定会把红袖坊的事情处理,我们不管那个该死的约定,不管了……”

所以就真的不管了。

他问过完话后,陌桑的红唇早被他锁住,没有拒绝的权利。

陌桑最后一点意识告诉自己,她又被这个男人迷惑了。

最后她完全忘记一切,忘我地沉浸在似风般轻浮,如云般缥缈的快乐圣境里。

从圣境回到现实,陌桑羞涩地把脸埋在宫悯的胸膛里,她又一次被他带得偏离的自己的原则。

宫悯幽深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满足笑意,忍不住调侃道:“原来夫人是真的会害羞,嘶……”突然一阵倒抽气,痛的。

陌桑的小手在他腰上拧一下,宫悯忍着痛道:“夫人还有力气,不如……”

他的话没说完,就感到怀中娇躯想滑走。

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发生。

两臂连忙一收,固定住想偷溜的人儿,接着前面的话道:“……再战一回。”

嗯……

陌桑口中长长哦吟,证明第二回合已经开始。

良久后:

风停了……

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