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颜惑的性子孔成业想染指他,真不知道这家伙急起来会干出什么事情。

孔成业和君无涯接到报告后,匆匆赶到城门口。

看着稳稳钉在城门头上,君无涯顿时不惊叹不已,同时也充满了担忧。

“此人在百米之外,竟能把独临轮板车一掷而深入城墙内,修为是何等的高深,从他的行为来看,我们又添一名劲敌。”

大鸿皇朝近几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人才竟一批接着一批,怎么收拾也收拾不尽,难怪连圣殿也忌讳着大鸿皇朝。

君无涯想到这里眉头深锁。

孔成业却不以为然道:“怕什么,战场上讲的是战术战阵,修为高有什么用,再高也抵挡不了一支军队的围攻。”

“最少在两军交战之际,此人能在远处一箭射穿你的心脏。”

君无涯冷冷回一句,姓孔的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东西,难怪陛下特意下旨让他前来督军。

就孔成业这脑子,给他一个太子当人质,他也只有被追封的份。

孔成业眸子里微微一凝,面上依然旧不以为然道:“老子怕什么,当日他们也是当着三军的面斩杀旭儿,老子今天也要当三军的面斩杀颜惑公子,扬我烈火国国威,没有陌家军的大鸿皇朝算个屁。”

君无涯听到后冷冷一笑:“大鸿没有陌家军后,在战场上同样没有吃过亏。”

看着孔成业不以为然的模样,心里无奈地长叹一声,难怪在天下即将纷争四起之际,陛下也只能保持沉默。

将帅平庸,何以平下!

宫悯带着陌桑一路疾行,不过半时辰就看到飘着大鸿皇朝战期的军营。

莫名的两人就松了一口气,信步走上前。

“什么人,站住。”

两人还没走近,军营前就士兵就拦下他们。

宫悯取出一块幽黑的令牌,递给士兵道:“把这个拿给你们元帅,他自然会见我们。”

士兵接过令牌疑惑看一眼,拱手道:“两位请在此稍等。”拿着令牌飞快地走入军营内,不一会儿就看到士兵同一名将领,匆匆自军营深处走出来。

陌桑看到来人时愣了一下,居然是大熟人,脸上有道疤的禁军编统领何一鸣。

正想打招呼时,就听到何一鸣沉声:“你们是何人,为何会有陛下御赐的令牌。”目光像刀一样打量着宫悯的陌桑。

陌桑本能地往宫悯身后躲了躲,宫悯却不以为然:“自然是陛下御赐,将军可否借步说话。”

这样的材质的令牌,只有陛下身边的人才能看到,何一鸣是陛下的守护,自然见过这东西。

何一鸣犹豫一下,做了一个请手势。

宫悯牵着陌桑的手,跟着何一鸣走到旁边,用原来的声音道:“何统领不在帝都保护陛下安全,跑到边城干什么来?”

蓦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何一鸣整个人不由一僵。

陌桑看到后也忍不住笑嘻嘻道:“何大人,此番大战回朝后,是想吃绿豆糕,还是想要几坛好酒。”

“这……”

何一鸣不敢相信,他居然听到容华郡主的声音。

回过神后正要行礼时,宫悯马上阻止他:“何大人,我们活着的消息不宜泄露,你跟我们说说具体情况吧。”

压抑着内心的惊喜,何一鸣压低声音道:“此时说来话长,我也正为一个问题苦恼着,两位里面请,我们坐下聊,或许两位能想清楚其中原由。”

宫悯和陌桑随着何一鸣来到一处营帐,何一鸣把人都打发走后,详详细细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等着宫悯和陌桑的答案。

原来颜惑知道她出事的消息后,就第一时间就由帝都雁城赶,不想到刚刚到雁城,就听到宫悯为陌桑殉情,跳下玄虚洞的消息。

颜惑虽然很急却还清楚自己的身份,经过一番周密的安排后才离开雁城,却不曾想到,他刚入珞城就遭到大批高手和官兵围捕,因为寡不敌众而

被生擒,所幸他身边的雨桐不是对方的目标,侥幸逃脱。

陌桑跟宫悯相视一眼,沉默片刻道:“雨桐不是侥幸,是人家故意放他走,好给你们通风报信。”

宫悯犹豫一下道:“颜惑的武功也在九境,想要拿他,赤血堂非得大出血不可,除非……”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里升起。

除非是擎教插手,可是擎教的人若没有利可图,岂会轻易出手帮忙。想到君无涯的出现,是君家私下里跟擎教达成协议,还是拜水自己跟擎教达成某种协议。

陌桑也暂时无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