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瞅了眼信息,再看一眼心情轻快起来的女儿,最终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许愿拿到户口本后,抱了抱许母就走了。

紧赶慢赶终于在七点的时候把车停在了商贸大楼下,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那样穿着一身米色风衣和牛仔裤上了顶楼。

顶楼有侍者在接待,带着她上了空中餐厅。

法式餐厅装修都及其浪漫温馨,大厅一侧还有小提琴演奏。

许愿要进去前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暗暗后悔了一下,但没办法,再回去换衣服过来铁定迟到。

明望定的位置靠窗,餐桌外面就是五光十色的南城和穿城而过的大江。

江上游轮的灯光和城市的霓虹将夜景照亮。

明望已经在位置上坐着了,看见她过来在她身上看了一圈,等许愿坐下后问:“干嘛去了?”

“回了一趟老家。”许愿拉了拉风衣的衣摆。两本棕色的本子放在一个口袋里,沉甸甸的使她面对明望时有一丝丝不自在。

“伯母身体健康吧?”

“健康的。”

明望点头,招来侍者点了晚餐,又慢条斯理地将醒好的红酒倒入高脚杯里,递给她。

许愿怔怔接过,这个样子的明望仿佛又回到了过年之前的他。

那时候没有那么多波折,两人在一起开心且随意。

她想起今早的种种,又摸了摸风衣口袋里的两本户口本。

既然说开了,以后也会的吧?

许愿猜测着,喝了口红酒,甘甜顺滑,并不涩嘴。

吃了晚餐从国贸中心下来,明望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走人。

他则开着许愿的高尔夫带着她回了家。

回了家他又进了房,许愿心脏跳得飞快,怕他注意到抽屉里的户口本不在了。

她想找个机会把户口本偷偷放回抽屉,但是明望一直在房,她进去了又出来,根本没一点空隙。

后来洗完澡出来一看他还在房里,许愿回了卧室躺在床上刷手机,打算等他回房间了立马摸过去将户口本放进去。

可这一躺就睡着了过去,再睁眼已经第二天早上了。

一瞬间清醒,她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外面没有什么声响,立马起床打开门刚要出去,和客厅里的男人对上视线。

他怎么起来这么早?

干巴巴笑了一下,“早。”

明望点点头,“早。”

许愿不好当着他的面进房,只好退回房间先洗漱,磨磨蹭蹭再出来,往房一看,他在里面靠着办公桌打电话。

只能再等等,她转身进了餐厅。

餐厅里的桌子上已经有买回来的早餐。

不等她说话,明望过来了,他打开早餐的袋子,拿出两份热粥放在桌子上。

看着他安静专注的面容,她悄悄侧身打算进房,却一瞬被拉住手。

“干嘛去?吃早餐了。”

她只能转回来在椅子上坐下。

吃完早餐不等她说话,明望就换好一身白衬衫黑西装出来,看她坐在椅子,“走了。”

听着他这个语气,许愿愣了一下,“我么?”

明望整理着衣领颔首。

许愿奇怪,但也起身进卧室换衣服。她拿了一件米白色毛衣正要套上时,明望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拉住她的手,目光在衣柜里巡视着,随后拉下一件白衬衫递给她。

她便只好放下手里的毛衣,接过他拿给的衬衫。

等她穿好衬衫,明望随手拉过旁边衣架上挂着的米色风衣,抖了抖披在她身上。

自从他拉起米色风衣起,许愿神经便紧绷起来,就怕他一抖使劲了兜里的两个本子掉了出来。

那样她会尴尬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