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人家管事儿的有吩咐,那咱们就按人家的吩咐做吧。

这么大热的天儿,这又没有演唱会的话,那咱们就挣他们个份子钱呗。

唉,这也太不上算了吧。”

张之若听了咧嘴一笑。

“我说爸爸,既然人家是出车祸没的人,说句实在的,这一家子也真够倒霉的了。

咱们这些人虽然是为了挣钱,可咱们也多少有点儿同情心吧!

我看挣钱少点儿挣钱少点儿吧!

咱们就别再给人家添麻烦了,说句实在话儿,人家这家子人家也真够可怜的了。

人家悲伤之余,咱们再给人家添乱子的话,那似乎就有点儿不合适了。

什么挣钱多点儿少点儿的呢,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呢?”

张老铁听自己的闺女这么一说,他不由得点了点头。

“嗯,你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既然你刚才这样说了,那这个事儿就算了吧。

说句实话儿,这出车祸的人家,一般的家庭都十分得可怜,如果咱们再给人家添乱子的话,那的确有点儿不合适了。

来了烧纸的人们咱们就吹打一会儿闹个动静儿,如果没有这烧纸的人们,那咱们就在这里瞎胡混呗。

反正也就是两三天的功夫,挣俩小钱儿挣俩小钱儿吧。

说句实在话儿,谁没有同情心呢。”

到了下午五六点钟的时候,那些烧纸吊唁的人们也就不再过来了。

吹唱班子的人们收拾家伙,也就各自回家去了。

一连三天时间,吹唱班子的人们都在这里泡蘑菇玩儿,虽然该吹打了吹打,该参灵了参灵。

不过,即然人家管事儿人的已经吩咐他们了,这个仪式也就搞得马马虎虎的了。

等把人埋了以后,他们这些人们的份子钱也就都发下来了。

每个人三百块钱,整个丧事儿闹得挺缩里缩气的。

吹唱班子里的这些人们也不好意思再说别的了,他们只好拿着这些钱回家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张之若笑呵呵地说:“嗯,这也不错,这大暑天的,咱们又挣了六百块钱。

挣六百就多六百,这不是挺好的一件事儿吗?

等咱们回到家里以后,我看我还是继续学习去吧。”

张老铁听了嘿嘿一笑。

“我说小之若,看起来你还是挺知足的么。”

张之若听了一眨眼睛。

“我不知足又有什么法子呢?

人家家里死的这是一个壮劳力,这又不是什么老喜丧,咱们找人家少要一点儿,那不是应该的嘛。

这个事儿已经办下来了,我看我还是回家继续学习去吧。

如果不利用暑假好好地补一补功课的话,你说我又怎么能在年底的时候考第一名呢?

知足者常乐嘛,如果什么事儿都不知足的话,那不就变得贪得无厌了吗?”

父女二人回到了家里,张之若就继续趴在桌子上学习去了。

张老铁一见自己的闺女学习这样用功,他也就放下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