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当面对峙

不过沈五妹一开始就没打算找老太太要一个说法，她只是想问老太太这口气出得怎么样了。 至于那鲧夫，若有别的法子，她肯定是要退婚的。 若是没有的话，嫁过去也就嫁过去的，总归日后都是有办法逃出来的。 “好，那你去吧，要是碰到什么事解决不了的，你便来我院子里找我。”沈大姐拍了拍沈五妹的肩膀，最终还是尊重她的决定。 沈五妹笑了笑，然后点头应了一句好。 老太太的院子里。 巧玉正站在门口，心里也是有些着急上火了。 她听说沈五妹上吊自杀的事情了，但是老太太不让她去看，只是让她守着门。 老太太这个样子实在有些反常，以往她最疼爱的就是沈五妹了，但是现在竟然这么对她，倒是让巧玉也看不透了。 好在沈五妹很快就来了，巧玉没有第一时间去告诉老太太，而是走了下来，小声问着：“五姑娘，您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她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巧玉算是跟着沈五妹一块长大的，只是比沈五妹年长一些，所以一直把她当妹妹看。 先前老太太一事，她只装聋作哑，当沈五妹是一时糊涂。 现在老太太做的这一些，十之八九是报复，可又不算是报复，让巧玉也看不明白。 沈五妹看着巧玉，头一回喊她姐姐：“巧玉姐姐，我不会再这样了。” 巧玉一时间红了眼眶，她自然也是看到了沈五妹脖子上的那道痕迹，心中不忍。 “你真是太傻了，现在老太太正在屋里头休息，但是你就算是进去了，她恐怕也不见你。” 这倒是在意料之中，但是也无所谓，毕竟沈五妹一开始也没打算见她。 “我知道了，多谢巧玉姐姐，不过我有些话想跟老太太说，你可以先去外面等等吗？我不进去，就在院子里。” 巧玉没有犹豫多久，总归她已经放沈五妹进来了，老太太都会发火的。 “好，那我在外面等你。” 巧玉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把院子的门给关上，又支走了其他下人。 沈五妹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忍不住嗤笑一声。 她以前竟然觉得这些人就是丫鬟下人而已，现在就是这她看不起的人在关心她。 当真是可笑极了。 “老太太。” 沈五妹的声音传到了里面去，屋内的老太太正在礼佛，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没应答，只是手中转动佛珠的速度慢了不少，嘴里念着的佛经也停了下来。 她像是在等着沈五妹接下来的话。 沈五妹叹了口气，而后无奈道：“我知道您现在不想见我，我也不会进去找您，我今日来这里只是想问一句，如何做才能让您气消？” “您只管说就是，你就算是要让我把那些毒药给吃下去也没问题。” 她宁可用一死来换自己的婚姻。 屋内的老太太还是没有回应，沈五妹也不着急，一直站在门口，看着就没有走的打算。 里面的老太太像是知道一般，冷斥一声：“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现在没有别人，她倒是一点都不装了。 沈五妹心里有些难过，但是并未表现出来，只是笑了笑：“您总算是源于与我说话了。 “先前您经常跟我讲爹爹的事，我都不爱听，因为我没见过她，我对他没有一点感情。” “但是老太太，爹对你也没有感情吧。” 老太太既然没有打算放过她，她自然也不会让老太太好过。 屋内老太太的眼里乍然放出凌厉的光芒，语气带着几分僵硬：“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爹这辈子只娶了我一个，他心中自然也是只有我一个的。” “是么？那我娘呢？” 屋内静了下来，沈五妹紧紧咬着牙关，双目赤红，眼尾都有些湿润：“既然爹这么爱你，那你又为何要毒害我娘？那是你的亲妹妹！” 她几乎是用吼着说出这句话的。 隔着一扇门，她甚至不敢进去看沈老太太的脸，她生怕会梦到自己的娘亲。 她竟然喊了这个毒妇十几年的娘！她愧对自己的亲生母亲！ 老太太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站了起来，开门看着沈五妹，一双浑浊的眼睛这会儿也流露出几分精明：“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五妹冷笑自然：“自然是前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所以

你要用一个鲧夫报复我，所以我去祠堂，我跪在爹爹的灵牌前忏悔。” “可是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竟然在祠堂里的一个暗柜里看见了另外一块灵牌。” “姜氏二女入了沈家，一个做正妻，一个为妾，你的妹妹，也就是我的亲娘原本是正妻，你是后面才被抬为正妻的。” “想必大姐也知道一点内情，否则不会从小就事事让着我，对吧？” 沈五妹看着她的反应，便是她不说话，也知道自己猜测得差不多了，她扶额轻笑出声：“我竟然一直以为你们是真的对我好，你们的愧疚在我眼里是爱，多好笑啊，养我长大的人竟然是我的弑母仇人！” 老太太看着她，一点也不着急：“所以呢？你要如何？报官吗？十几年前这里还荒废，我与你母亲一同入沈家的时候在官府并没有记录，姜家也从未承认过有这个人，除了记得她的，她于别人而言，根本就不存在。” “幺妹，我这些年对你够好了，是你不知足，你才是那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老太太说着重话，语气还带着几分凌厉：“你现在跑来跟我说这些是想做什么？莫非是想替你娘报仇？” “不，我不会报仇。” 沈五妹看着她，突然清楚察觉到她有多冷静，虽然手在抖，脚也发凉，可是她脑子却清楚地知道，她不能对老太太做什么。 老太太再怎么说也养育了她十多年，她再如何也不能对她下手。 沈五妹默了片刻，往后退了几步，重重跪在地上，看着沈老太太：“我自愿离开沈家。” 话落，她重重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