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弩又看了一会儿沈无漾,然后重重哼了一声,转头洗脸去了。 芳姬在一边笑得直不起腰来。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胭脂还能这么有意思呢? 梁以绾一直在屋内,听见有人开门进来,还以为是芳姬,结果抬头一看发现是沈无漾。 她刚梳洗,头发还是湿的,衣裳是刚刚芳姬临时去买的,只是她走眼,买大了些。 若非男款和女款之间有差异,沈无漾只怕是要误会梁以绾穿了谁的衣裳。 “你刚刚散学吗?” 她鼻尖都充斥着皂角的味道,刚刚跟他们那群人练了一会儿的武,再加上天气炎热,身上出了不少汗,一身臭味。 梁以绾实在是受不了,这才拜托芳姬给她买了套衣裳。 “嗯。” 沈无漾低低地应了一声,把门给关得严实,不知是不是梁以绾的错觉,她总觉得沈无漾的嗓子好像……哑了? 她皱着眉,正要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沈无漾已经走到她身后,自觉拿起布,给她擦起了头发。 有沈无漾帮忙,她倒是不管这些了,直接靠着身后的人,闭着眼假寐。 玩了一天,这会儿困得不行。 “要回去休息吗?”沈无漾轻声问了句。 外头还有那些人打拳发出的声响,沈无漾担心梁以绾不习惯,便问了句。 更何况一直待在武馆内也不是一回事。 梁以绾打了个哈欠,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好啊,收拾一下回家吧。” 两人很快就辞别了吴应忠和芳姬几人,闻言,吴应忠向梁以绾抱拳道:“这些日子多谢沈娘子了,我们今日也要离开武馆,日后沈娘子要学拳脚功夫的话可以让人去城外的青山寺中寻我们,那儿有我们的人看着。” 吴应忠这一举措相当于是把另外一个据点也告诉他们了。 梁以绾嘴角一扬,而后颔首道:“放心吧,我们若是真有需要,会去找你们的。” 几人挥别,芳姬看着梁以绾的背影,忍不住喃喃道:“小主子若是能得到梁家的帮助,那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啊。” —“还不确定他是不是小主子,日后若是有机会,你们可以试探性问问关于玉佩的事情。” 闻言,芳姬只是翻了个白眼:“我们可不敢,以他这个脑子,只怕是我问两句,他就已经能把我们来的目的,和要找的人给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若他是小主子也就算了,如若不是,那对他们而言可是祸害。 知道这件事的越多,对他们就越不利。 吴应忠长吁一口气,这倒也是,沈无漾那个脑子,要是跟他作对的话,肯定是落不到什么好下场的。 “罢了,这件事就不必再说了,慢慢探查吧,反正时间足够,一会儿你们易容完之后就离开,去找个工,干什么都行,顺便探听一点消息。” “是。” 谁也没有想到,在他们离开之后,又有另外一波人也赶到了,他们看着空空如也的武馆,忍不住啧了一声:“人去楼空,我们来晚了。” 看着这一幕的人把眉头紧锁起来:“不应该啊,如果情报没错的话,他们应该是要找那位失散在民间的孩子,怎么会直接离开?”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发现那孩子不在这,所以走了?” 从之蹲在一边,嘴里还叼着一串糖葫芦。 一旁的人看见这样,忍不住提醒:“从之,你赶紧把竹签给扔了吧,小心一会儿扎喉咙里了。” “不会的。”他含糊地回应,顺便又咬碎了一颗糖葫芦外面的糖衣。 旁边的人不再说话,只是眉头紧皱,离从之好远。 手底下的人进去搜查一番,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不过茶壶里的水还是热的,他们应该是刚走没多久,还可能会回来。” 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出去办事。 更何况他们有几十个人,谁能一下子收留这么多人?他们只能再回越来武馆。 这么想着,他们便留了三两个人,原本是想直接住在这里,来个守株待兔的,谁知道这些人跟山贼一样,连被褥都不剩,劝给拿走了。 他们没办法在这休息,只能回客栈了。 “吴应忠这帮老贼,要不是以为床搬不走,只怕他是想连床都搬走了。” 他还真是一下子就猜中了,吴应忠一开始还真是这样打算的,但是被芳姬打一下就老实了。 毕竟床还是太大了,他们扛不走,只能便宜他们了。 “不过他们连被褥都带走了,应该是不

会再回来了吧?” 为首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沉吟片刻,而后开口道:“你们留两个人在这里就行,其他人跟我走。” 从之这个时候慢悠悠出声道:“我有事,先走了。” 为首的人目光锐利:“你要去哪里?” “去妓院,你去吗?” “朝廷官员不允许狎妓。”说完,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目光沉了几分,“办完事后马上回来。” 从之嗤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有人连忙走到男人身边,不满道:“大人,您何必这么迁就他?纵然他是……但他到底是个舞女所生的杂种,陛下不会认的。” “闭嘴!”男人低声呵斥,“这件事能到处讲吗?都把嘴给我闭紧了!” 不少人纷纷低下头,应了一声是。 从之离开越来武馆之后,直接往城外的方向走。 这会儿天还没黑,城门大开,守门的官兵看见他,不耐烦地皱眉道:“小子,现在出城,一会儿可就要关城门了。” 他们见过太多自己偷摸着出城,然后父母半夜闹着要开城门的事了。 从之懒散地看了他们一眼,嗯了一声,然后在登记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徐姓,名沧游。 从之轻车熟路地走到了一处荒废的城隍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