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大步入殿,当他看到脸色苍白、瘫倒在地的崔敦礼时大为好奇。

一部尚怎得如此狼狈?

不过他还是恭恭敬敬地跪地行礼:

“巡盐御史尘风,奉陛下之命主查盐运案,今回京复命!

父皇圣躬安!”

大喝声在殿内回荡着,中气十足。比起太子与齐王,尘风更多了几分英武、少了些儒雅。

“起来吧。”

尘尧的语气缓和了一些,目光一扫:

“你这是刚刚回京就直奔宫里来了?朕看你连官袍都没穿啊。”

尘风一脸风尘仆仆,眼中有些血丝,身上穿的不是官袍,只是一件赶路用的便衣长袍,衣摆处还沾着些许泥垢。

这种不得体的装扮反倒让皇帝陛下有些心疼。

“陛下交代的差事,臣不敢耽误片刻。

盐运案迁延日久,拖不得,所以儿臣一入京城就直接奔宫里来了,请陛下恕臣仪容不端之罪。”

尘风从怀里掏出一份奏折,高举过头顶:

“此乃盐运案结案,请陛下过目!”

高渝赶忙上前,将奏折接下递到了皇帝的手中。

尘尧边看边点头:

“嗯,看来各地的盐课提举司积病已久啊,不过好在咱们及时察觉,将那些贪官污吏一网打尽。

接下来盐运司各级官吏都要指派可靠人选上任,决不能再重蹈覆辙,让国受损!

尘尧有些诧异,这份奏折条理清晰、案件脉络明了,更像是刑部官员的手笔。

“父皇高看儿臣了。”

尘风也不扭捏,老老实实地答道:

“奏折出自刑部清吏司执事蔡大人之手,儿臣可没这个本事。”

“蔡大人?那个蔡象枢是吧,朕记得他。”

尘尧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好像几次大案要案都由此人经手主办,办事得力,是能臣啊。”

“陛下慧眼识人!”

尘风应声答道:

“此次办案许多关键线索都是蔡大人找出来的,帮了儿臣大忙,若不是蔡大人从旁协助,儿臣没这么顺利查清案情。

儿臣斗胆,替蔡大人请赏!”

“哎,有功之臣自然是要赏的,朕一向赏罚分明。”

尘尧的眼珠子转了两圈:“朕记得刑部现在还缺一个左侍郎是吧?就让这位蔡

象枢补缺吧。

这样的人才不重用可惜了。

尘风当即高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