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与她在一块的时候,基本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一直看着她。

而她也变了,在白沉面前她再无话,连雀雀也察觉她的不对劲。

白沉要娶沐泽仙的前一晚,空桑茉荛在山丘上坐了一夜,雀雀跑来问她是不是喜欢上了白沉?

空桑茉荛否认。现在说喜欢,一切都晚了。

她努力告诉自己,白沉只是她的师父,以后都只能是她的师父了。

可是雀雀并不相信她的话,他们两人一日日的变化她看在眼里,没点苟且还真让人不信,她怂恿空桑茉荛去找白沉问清楚。

空桑茉荛问雀雀,自己要说清楚什么?

雀雀说,至少要白沉知道她的心意。

她望着落松峰高挂的红灯,双眼渐渐变得模糊。

白沉啊,白沉,我拿什么跟你坦白,是我要救你,如今又有什么理由阻止你去娶她。

或许从一开始就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雀雀坐在空桑茉荛旁边,一直出着馊主意。

雀雀说明日空桑茉荛若去抢亲,她一定帮她。明日是她最后的机会,就算白沉不喜欢她,她至少也可以扰乱白沉的婚礼,让他们结不成夫妻。

空桑茉荛默言不语的望着雀雀,心乱如麻,扰乱了他的婚礼又能怎样?明日不娶,他日依然可以娶。

空桑茉荛带着雀雀回去,望着这些张灯结彩的灯笼与喜字,格外的刺眼。

白沉坐在亭中喝酒,他甚少饮酒,即便上次与蓬莱岛主也是小酌,这是空桑茉荛第一次见他喝得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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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快乐吗?空桑茉荛心中冷笑。

“茉荛!”空桑茉荛正欲回房中,白沉却把她叫住了。

空桑茉荛淡淡地回头看着他,恰好与他双目对视。

雀雀看着这微妙的气氛,瞬间了然,飞快溜走。

白沉跌跌撞撞的朝空桑茉荛走来,望着这张已经深深印在自己心里的脸,空桑茉荛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你非要娶她?”

“非娶不可!”白沉含糊答道。

一滴泪从空桑茉荛眼角滑出,她怕被白沉看到,深深地低下了头:“你喜欢她吗?”

不会,永远不会!心已经给一个人了,怎么拿回来再去给另外一个人,他做不到,始终做不到。

可是那些话,无法告诉她,还要努力让她觉得自己很好,这样他离开以后,她或许不会再像这一次一样,那么冲动。

白沉的声音有些虚弱,也有一些底气不足:“会喜欢的。娶了她就有责任去爱她。”

空桑茉荛的心被这一句话打得千疮百孔,各处都流着血,他每说一个字就碎一块,最终面目全非:“很好,那就祝你们天长地久,琴瑟和鸣。”

空桑茉荛怕自己最后的骄傲和尊严也在他面前崩溃,于是想要离开,白沉却突然拉住她的手,将她反拽入怀中。

白沉拥着她抱得很紧很紧,头深深地埋入她的颈部,有几滴冰凉的水珠,慢慢从她的颈部滑下。

惊恐的空桑茉荛本想推开白沉,但终究还是舍不得。

白沉哭了,他到底为什么哭了?

空桑茉荛反抱着白沉,亦是泪流满面,整夜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