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至想到此制造出自己仍在苦苦支撑的幻境,本人则立刻跳出战圈将数面被毁坏的阵旗换上,重新建立起了隔绝阵。阵法形成的瞬间杭天酬就知道眼前所见景象皆是幻境,气的大喝一声,一柄宽剑出现手中,一生二,二生三,很快化为数千把飞剑朝四面八法射去。

幻境被击溃的同时,飞剑攻速不减继续朝隔绝阵射去,琉璃宝塔当即也调转方向朝刘至所在吸来。刘至哪里会这样任由杭天酬攻击,趁其飞剑出击的同时,又使用空间置换将双方换了个位置。

杭天酬始料未及被宝塔吸个正着,心中咯噔一声连忙念诵咒语想将其停下来,刘志早移到了他身后听得清清楚楚。趁其慌张之际一掌击向其后背送了他一程,转眼人就被吸入了宝塔之中。

宝塔掉落在地上,刘至上前想将此物收入囊中,却见其隐有震动,上前几步宝塔发出刺眼光芒叫他不得上前。

刘至想了想,宝物认主,既然不让他得手显然杭天酬还未死,于是暂且也不去管它,看向霸道几人。只见己方已是胜券在握,而大杭修士只余下八人还在苦苦支撑。

当下喝道:“大杭之人全都住手,尔等主子已经伏诛,是要为他尽忠陪葬吗?”

那八人闻言动作一顿不可置信的看向刘至,再朝四周一望确是不见杭天酬身影。

杀神草等人也收起攻势退到一边。

“怎么可能?”有一名修士瞪大了眼睛喃喃出口。

杭天酬有多少傍身之物他们虽然不清楚,但也知晓绝对不少,其又有灵宝可提升修为乃是他们中最强,怎么会无声无息的败给了此人?是何经过竟无一人看见。

当下就听一人厉声喝道:“贼子,你将我等主人弄到哪里去了?”

刘至眼眸微眯:“都说他已经伏诛了,若非如此怎会不见?至于小爷用的何种手段你可要亲自试试?”

那人倒吸一口凉气,立刻避开刘至目光看向其他几人。

八人面面相觑,各自心念急转。

突然有一人将手中宝剑哐当一声扔到了地上,闭上眼睛说道:“在下不是尔等对手,就此认输,还请道友给个痛快,莫要折磨。”

刘至见此人一脸决绝不像贪生怕死之辈,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杀你。你先退到一边,待我料理完其他人再来同你言语。”

那人闻言睁开眼睛看向刘至,见他神色认真不见丝毫虚伪,当即退到一边服下数枚丹药运功调息起来。也不管其他人朝他投来或是鄙夷或是失望、愤恨的眼神,一律只当没有看见。

刘至看向剩下七人道:“既然不表态,那就当尔等是要为杭老贼尽忠了。”言罢锈剑直指对面。

话音方落又有两人将手中武器丢到地上,其中一人连忙说道:“非是我要为姓杭的尽忠,而是魂牌在其手上不得不听命行事。既然他已伏诛,先前多有得罪还请道友莫怪,我愿奉上毕生所有换得性命,请道友放过在下。”

他说的诚恳,取下储物戒又从怀中拿出两个储物袋全部放在了地上,退到了一边。

另一人也同他一样,除将身上所有交出外,还道:“其实姓杭的不是善类我等全都知晓,只是一来魂牌在其手上受控于他,二来姓杭的权势滔天,若是违背其意我自很难在南大陆立足,甚至难以活命。道友能将他除去也算是为大陆所有人做了件好事,至于我之性命,悉听尊便。”

刘至让这两人也退到一边,再看向余下六人,这几人中有一人犹豫道:“即便杭天酬伏诛,他还有三个儿子,且各个都是有手段的厉害人物,除非道友可将他们连根拔除,否则我等即便能逃过此劫,之后还是要在他们手下卖命。”

刘至冷笑一声:“你倒是打的好算盘,不但想要活命还想要小爷为你之后如何活下去负责?当真可笑,你能不能活尚不可知,想的倒是很远。”

那人闻言一惊,嘴唇动了动看向退到一边的三人,希望有人能替他说句话,却见曾经的同伴并不理会他,一咬牙道:“我愿交出所有身家换活命机会。”

霸道此时在旁发出一声嗤笑,不屑看着那人道:“好像谁稀罕你那点身家似的。大哥,此人不是善类,余下那几个多半也都是心思颇多之辈,留下没有好处。”

几人闻言当下再顾不得算计谋划立刻跪倒在地连连求饶,霸道也不等刘至开口,直接释放威压将几人镇住了结了他们性命。

剩下那三个看在眼中却没有多言,若能活下来也算是上天保佑了,哪里还敢多言半句。

正此时先前的琉璃宝塔突然裂开数道缝隙几道金光从中射出,众人一见大感不妙,快速远离躲到一边均施展手段防护自身,只听一声巨响,整个宝塔被炸成四分五裂,其威力丝毫不比先前多枚轰天雷差,一道人影从中跃出,全身伤痕累累,正是杭天酬。

杭天酬一经破出一枚印章就朝刘至所在飞来,印章迎风就长,转眼化作一丈长方的宝印携巨大重力袭来。

刘至脚下生风快速躲避,同时观察杭天酬。只见他此时全没了先前稳操胜券的傲慢神情,衣衫褴褛破烂不堪,先前渡劫后期的境界竟然退到了渡劫前期。心道其可能是因为爆炸受了重伤才导致境界跌落,如此也好,对付他要容易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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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印数次落下都未能砸中刘至,叫杭天酬更是怒急。方才他不慎被刘至使诈吸入宝塔中,虽是此物主人也不得轻易出来,宝塔可将吸入之生灵于十个时辰内化作血水,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是不利,他使出收藏多年的各种法宝攻击才侥幸破开逃了出来,只是损失巨大,蛛丝宝甲以及提升修为的宝物也在方才的爆炸中被毁于一旦,叫他心痛无比。

虽然眼下是逃了出来,可杭天酬立即发现自己的手下只剩下了三人,且看那样子明显已经投降,不堪再用。要他一人对付眼前这些人显然不明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果断做好了逃跑的决定。他还有庞大的杭氏家族作为后盾,还有分布在大陆各处的手下,更有三个实力超群的儿子。只要不死就可卷土重来,逃跑算得了什么?只看谁能胜到最后。

当下杭天酬就将所剩无几的法宝虚天印丢了出来,另一把芒锥匕首握在手中,削铁如泥见血封喉,防备有人与他靠近厮杀。神行符也偷偷贴在了脚上,只待刘至被宝印缠住不得空时便要遁走。

至于其他人他已顾不了那么多了,想来修为都不及那贼子,只要能从他手下逃脱其他人再厉害想要拦下来自己怕也是不容易。

刘至躲避宝印的同时就见杭天酬眼珠子急转,透出算计的精光,以他的目力很快便发现了他贴在靴子上的神行符,当下喊道:“老贼有心要逃,你们别让他跑了。”

那边霸道早就盯住了杭天酬见其境界跌落本就打算上前与之一战,更有小白化出双翼随时准备朝他攻去,至于黑金大王那更是早就安排的妥妥的,杭天酬出现的瞬间便放出一队蚁兵潜伏在其脚下与周围,只待他有所动作立即就会扑上。石岳修为不及杭天酬但自认拖住他一时半刻还是可以,闻听刘至所言立刻化作石球朝他撞去。

“竖子,尔敢!”

杭天酬气愤非常,眼见众人凶神恶煞的朝他扑来已错过了最佳逃跑时机,只得咬牙挥出匕首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