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兄看着年岁不大却能入外门,定是资质不凡,羡煞我也。”喜儿笑道。

刘至听着心下有些尴尬,这便被人称作“师兄了。”

“师兄初来乍到,凡事还需小心谨慎,除认真学习功课外,其他事情莫要多管。外门拉帮结派者众,一不小心得罪了人,恐会丢了性命。”

“如何竟会丢了性命,没有人管吗?”刘至有些意外。

“得罪了实力比你强的人又无依仗,自然就是刀板上的肉任人揉捏。仙门各处皆是如此,实力唯尊,谁强谁说话。像我们杂役就是蝼蚁,若无靠山说杀就杀了。”喜儿道。

刘至谨慎起来,看来这仙门的生存法则比之外界更为残酷。

外门舍管占地一整座大山,整齐的瓦房目测有上百间。

“刘师兄,这些舍管只住了一半多,你可有甚喜好,喜儿可为你挑个诚心的。”

“那就多谢喜儿了。”刘至拱手谢道。

“我喜静,可有风景尚可的僻静之处?”

“刘师兄客气了,僻静处自然是有的,小的这就带您过去。”

喜儿恭敬的带着刘至行了约莫两刻钟,到一处竹林后面,转个弯,几间错落有致的房舍出现在眼前。

“这边的宿舍因为偏僻,又离教学堂有些远,尚无人入住,师兄看此处可还满意?”

刘至上前打量一番,选定了靠东的边户。

“就这间吧。”

喜儿见刘至选定,又交代了饭堂,餐点,教学堂,演武堂位置,零零总总大小事务,见他仅听了一遍便记牢了,又是一番感叹师兄聪慧过人,才退了下去。

刘至在屋中静坐了片刻后彻底放松下来,他倒在床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感到累,特别累,身心俱疲。

自家中突遭巨变,这些日子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每当害怕恐慌时总忍不住想哭,全靠死死掐着大腿才克制下来。逼着自己故作镇定,每时每刻强打起精神支撑,鼓励自己也鼓励李大,生怕李大将他抛下一走了之,那自己孤单一人还能不能坚持活下去就很难讲了。

近日种种又更是奇妙非常,原来这世上真的有妖怪,更没想到自己竟能进入摘星宗成为外门弟子。

此刻他除了想放松的大睡特睡外,还想畅快淋漓的大吼大叫一番。发泄胸中闷气、怨气、快活气,将种种好的不好的全都发泄出来,直到胸腔里空无一物,干干净净。

思及此,刘至跨出门去,对着空无一人的竹林放生大喊起来,直到感觉全没了力气,胸腔空空荡荡为止,回到屋内到头便睡,人事不知。

刘至这一觉整整睡了两日两夜,醒来感到腹中饥饿。好不容易七弯八拐的寻到饭堂吃饭,发现除了自己外,另有一桌四人边吃边聊着什么。

见他进来,那四人一齐转头看向他。待他打好饭坐到一边,四人过来团团将他围住。

“这位师弟,莫非就是新入门的刘至刘师弟吗?”

为首一个面容俊朗的男青年将刘至上下打量一番,笑着问道。

“在下正是刘至,不知几位师兄如何称呼。”

刘至面带和善笑意,向众人行了个平辈礼。

四人闻言眼中八卦精光顿现。

“师兄我姓张,名贤礼。”俊朗青年道。

“我叫曾凡。”白净生摸样的人道。

“我叫裘洛,练气四层。”

四人中最高的那人说道,他比其余三人都要高出大半个头。

“还有我,跟你同姓,刘博,也是练气四层。”

平平无奇一脸路人长相的说道。

“张师兄,曾师兄,裘师兄,刘师兄,刘至这厢有礼了。”

四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