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族长现在将我叫过来又有何指教?”她盯着他的眸子,看着面前的这个深沉的男人毫不犹豫的说。

男人的目光却悠悠的飘到了身后笔直如松的南黎川身上,不知不觉之间升起了一抹皱纹,看上去苍老中带着一丝的震撼。

“原来南总早就已经和圣女打上交道了,其能力果然是令人格外敬佩。”低沉的声音想了起来,其中却带着一丝的鄙夷,犀利的眸光中带着一抹的算计。

南黎川眯起了眼睛,浑身升起了危险的气息,面前的人一面没有见过,但是他却可以将人一眼看穿。

“圣女?在我看来她只是我的女人,圣女也好,别的也罢,只不过一个小小的称呼而已,不过林老先生费尽心思将我问带过来,应该不会就像现在在一般聊聊天这么简单吧。”

他一动也不动,气势却非凡。

凤如萱感觉脑中突然的一怔,听清楚了刚才他说的话,“别听他胡说,什么圣女,我都听不懂,如果你们想要找到圣女的话,还需要费一番心思。”言下之意,就是自己根本就不承认这个身份,也懒得要这个称呼。

“至于你身份的问题,我不说你身边的这位南总也比谁都清楚,他应该也知道你现在有多危险,一旦被别人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后,你就不可能如现在这般这么轻松,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想要得到你身上的力量。”男人突然之间放肆的盯着她,语气犀利无比。

南黎川这时候表情才终于变得复杂,看着她看自己的目光,突然一阵心疼,“如萱……”

关于她的这个身份,他还是有一点印象的,虽然没有办法同命运抗争,可是她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上次他因为蛇毒差点死了,却因为她的一滴血,伤口就瞬间治愈,她可能没有意识到,可是自己却什么都清楚。

于是,他一直在背后调查她的真实身份,没有想到最后却是这个结局。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她发出一声轻笑,好似看透了一般,瞳孔一点点放大,心中却升起了一抹苦涩感。

南黎川试图想要抓住她的手,却被她不动神色的给拿开,失望的眼神让自己害怕。

他顿了顿,终究一句话也没有说。

“为什么,想让我像个傻子一般一直被你耍么,你明知道我宁愿你现在骗我也不想你沉默。”从他的眼中就看出来了,这注定不过是一个残忍的真相。

圣女,何其残忍,最后的命运只不过是被所有人玩弄在手心的权利的象征而已。

“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终于,也有了让他害怕的事情。

“凤小姐,你应该知道你身上有个奇怪的胎记,是朵昙花的形状,偶尔会隐隐作痛对不对。”男人画风一转,突然饶有意味的问她。

凤如萱觉得自己现在的情绪已经快要接近崩溃的地步,她只能反复的摇着头。

她当初还可以选择性的欺骗自己,可是现在,她没有办法自欺欺人了。

“我妈妈呢,她在哪,她到底在哪?”

她的眼眶已经微微一红,肩膀在微微的颤抖着。

南黎川的自信一点点被吞没,终于变得颓废。

他深邃的瞳孔开始慢慢被吞没。

“不知圣女可愿意跟依南结婚,到时候成了我们家的儿媳妇也保你平安,保证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男人借机又说。

无非是想要得到圣女的力量来帮助他们一扫障碍,成为最强的那个。

“你休想,她是我的女人,你要是敢打她一点主意,我立马让你们整个南疆都不复存在。”他瞬间杀气四四,整个人变得霸道而又锐利。

凤如萱听见后,却仿佛是自嘲一般笑着,那块胎记突然之间疼了起来。

“如果没有我妈妈的下落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她咬紧了牙关,连一个转身都变得颤颤巍巍,仿佛随时都可能无力的倒下一般。

“姐!”凤尘从后面急忙扶住了她,满眼的担忧。

南黎川只是沉着脸,眼里的情绪在翻涌。

他转身,却看见她视线从未停留在自己身上。

如果她能了解他的苦衷,该有多好,可是想说的话都留在了嘴边,如何也说不出来。

她们刚想要走,却听见背后一道声音响起。

“这个应该是你母亲随身的最珍贵的耳钉吧,想必你一定认识。”

凤如萱脚步如灌了铅块一般,视线凝落在那个耳钉上,突然跑过去从他手上抢了回来。

“你怎么会有这个……”一看见这个熟悉的物件,她的心都跟着上下抖动。

凤尘虽然对自己的爸妈几乎都没有了印象,可是看见姐姐如今这么伤心的模样,微微一怔,瞬间扶住了她瘦小的肩膀。

她立马放大了声音,几乎是朝着他喊出来的。

“如萱你冷静点,不要被骗了。”他知道人在情绪波动比较大的事故最容易被骗了,现在的她就是。

她狠狠的将他的手拿开,表情有些决绝,不如说是心灰意冷。

“大概,你骗我的次数最多。”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她看见了南黎川立马阴沉下来的表情,冷漠的如同冰川一般,露出难言的难受。

想说的话堵塞在喉咙处,终究是拿她没办法。

从最开始,的确他知道很多事情,也在一步步调查,只不过想要在关键的时候保护她不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