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通常情况下,对所有男性生物来说都很要命的威胁,范无救:“无所谓。阉了干净。”

“滚!滚出去叫那个姓周的滚进来!”将离一掌过去,气的连桌子带板凳全都掀翻。

砰的一声,房门大开。

周缺看着胳膊扭成一个波浪的范无救,上下牙齿一起打架:“爷,您没,没事吧?”

范无救一脸慈和的用那只波浪胳膊拍了拍周缺的头:“我没事,不过她叫你进去。”

周缺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觉得范无救用这种友好到惊悚的语气跟他说话,是在跟他做最后的告别。

“为,为什么要我进去?阿离她,她找我有什么事?”

范无救想了想:“她说她要阉了你。”

???

下意识与牧遥对视了一眼之后,周缺双腿并拢,站的笔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是不是不该进去?”

范无救展颜一笑:“那她可能会跑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阉了你。”

周缺立马滚了进去。

咔咔几下将骨头复位接好,范无救瞟了一眼朝周缺消失的方向张望着,好奇的要命的牧遥:“急什么,说不定下个就是你了。”

牧遥朝范无救翻了个白眼。

范无救挑了挑眉:“哎呦?出息了?”

不怪他惊讶,虽说他明明白白的晓得,这朵彼岸恶花心里头是和旁的鬼一样恨他讨厌他,但牧遥几乎从来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来。

死过一遭之后,她如今倒是很惜命。

所以今日这是怎么了?

牧遥对着他不住摇头:“无救哥哥,虽然我一向晓得你没有什么原则,但将必安哥哥好好一个正常的男鬼,逼迫到要说谎的地步,也实在太没有底线。”

范无救看向谢必安:“其实说实话,我对你刚才能够用如此真诚的语气说出这种谎话还挺惊喜的,进步不是一般大,但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被看穿了,啧啧…”

谢必安懒得理他。他本来也没打算把这个谎圆下去,恶心他一下罢了。

范无救好奇的看向牧遥:“所以你是怎么发现的?”

很简单。

牧遥问谢必安,是他睡了范无救还是范无救睡了他。

谢必安想都没想:“我睡的他。”

范无救闻言当场用一串快要掀翻屋顶的笑声打断牧遥的话。

待他笑完之后,牧遥摊了摊手。

她表示,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谢必安在意的一定不是谁睡了谁的问题。

而如此在意这种问题的,通常情况下属性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这是她从乐熹那儿听来的经验之谈。

但未免范无救高兴的太早,谢必安笑眯眯的看着他:“遥遥是知道我在开玩笑了,但北阴君好像还真的相信了,唉,不知道他从此以后会怎么看待你啊…”

“……玉玉呢?”

“可能回昆吾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