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孟侧夫人愤怒开口。

她双目紧瞪,满脸怒容地看向白云道长。

“谁给你的胆子污蔑我!”孟侧夫人厉声呵斥。

白云道长不敢去看孟侧夫人,瑟缩了一下,把头往旁边一躲,一脸害怕地开口了:“孟侧夫人,事已至此,瞒是瞒不住了……就对着伯爷说实话吧!”

说着,白云道长就跪在了地上,看向萧宁远和玉姣,神色慌乱地道:“伯爷,这一切都是孟侧夫人教我这样做的……我不敢反抗啊!”

萧宁远神色阴郁了起来。

孟侧夫人紧张地看向萧宁远,她往前走了两步,想到萧宁远的跟前。

可萧宁远一个抬眸,冷漠的眼神让孟侧夫人立刻定在原地。

她的神色格外慌乱:“主君,你千万不要相信这个人说的话!妾根本就没有这样说过!”

孟侧夫人已经没了往常的嚣张,这会儿把姿态放低,自称为妾。

要知道平日里,孟侧夫人和萧宁远相处的时候,很是随意。

用孟侧夫人的话来说,他们都在军营里面待过,大可以不用在乎这些俗礼。

“这人……不是你寻来的吗?”萧宁远眯着眼睛看向孟侧夫人。

孟侧夫人神色格外慌乱:“主君,这个道士是我请来的,但……那些话,不是我让他说的!”

屋中的萧宁远,用冷漠地眼神看向孟侧夫人,他冷冰冰地开口了:“孟音音,你当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可本以为,你只是一时行差,没想到你竟如此不知悔改!”萧宁远冷声道。

孟侧夫人听了这话,心中便知道。

萧宁远这是相信了白云道长的话。

觉得真是她设局害薛玉姣。

等着确定萧宁远真是这样想的时候,她反而没那么慌乱了,心中倒是有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她的双眼噙着泪花,扬起下巴,神色倔强:“不管白云道长怎么说,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是孟音音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谁也休想栽到我的头上!”

说到这,孟侧夫人那锐利的目光就落在了玉姣的身上,只见玉姣此时正脸色苍白且平静的,靠在萧宁远的怀中。

孟侧夫人不太明白。

她和薛玉姣两个人都没了孩子。

为什么状态如此不一样。

她没了孩子——虽然她觉得,正是因为自己腹中的孩子,让她无法日日侍奉萧宁远,才让薛玉姣得逞。

但当她真失去这个孩子的时候。

她只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可为何薛玉姣,此时还能如此平静?

她看着薛玉姣,冷声道:“薛玉姣,你以为你用这样的手段,就可以陷害我吗?你这么做就不怕遭报应吗?”

玉姣一直没开口,就是想看看萧宁远会怎么处置。

如今孟侧夫人既然点了她的名字,那她也不能不开口了。

她愣愣地抬起头来,看向孟侧夫人。

仿若刚才,她整个人是陷入难过之中发呆。

她的双眸瞬间就红了,声音虚弱,但带着不解和质问:“孟侧夫人!你害我腹中孩子的事情可是这位道长亲口说的,你难不成……还要倒打一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