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刚才已经仔细瞧过了,咱们侯府可比韩国公府还要大呢!”

定国候侯府,连翘在府上转了一圈,回来后满脸兴奋之色。

“这还用你说?咱们又不是没看见。”

竹筠等连翘声音落下,立刻接口,眼睛里同样跳动着浓浓的兴奋。

前不久她们还天天担心着会不会被皇帝下了砍头令,如今没等来杀令,倒是等来了将军一朝封侯的大好消息!

萧阮任由他们二人连发感慨,自己心间也是一阵激荡。

还以为他们要和韩国公府做一辈子的邻居,今日看来这回是真真正正彻底远离了韩国公府。

从今往后,这定国候府,才是她真正的家。

“小姐,也不知韩国公知道将军不仅恢复身份,还赐了府邸又会怎么想。不过这下咱们再也不用担心有人趴在咱们墙头看了!”

听得连翘声音,萧阮和竹筠不禁当场笑出了声。

韩国公府分家后,萧阮让人把府上围墙圈起,但两个小丫头却经常看见韩国公府有人趴墙头往他们院子看,实在惹人烦闷。如今来了这里,自然不用再生活在他们“眼皮子”下面。

因着霍恂重新得到皇上器重,每日来往定国侯恭贺的人络绎不绝,足足过了半个月才逐渐松散。

霍恂刚刚被提拔,倒也应酬多到无暇时常顾及萧阮。所以这日萧阮收到陆蘅帖子,便同意和她一起逛街。

两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转来转去,陆蘅在陆家憋了太久,无论看见什么都极为感兴趣。而萧阮因为霍恂对她照顾的小心翼翼,同样觉得有些憋闷,一时间两人竟沿着西市热闹的小贩摊位一路看过去。

鲜红的冰糖葫芦,香味四溢的三合饼,造型夸张的面具,惟妙惟肖的糖人,一行人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街道

上,到处都是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竹筠和连翘小心翼翼的守在萧阮两侧,当看见远处一个熟悉的店面时,竹筠不觉惊叫了起来。

“咦?这不是鸿福布庄么?”

听得声音,几人转头一看,竟果然发现远处店面上挂着醒目的红绸“鸿福布庄”几个字。

“小姐你可有觉得累了,不若咱们进去休息一下?”

连翘一看见鸿福布庄便想到了玲珑,极力怂恿众人去布庄休息。

萧阮也有心去看看布庄最近的运营情况,几人一拍即合,浩浩荡荡的进了布庄。

秋季天气说变就变,前来做衣服的人络绎不绝,掌柜的竟没有空闲来接待萧阮。

今天生意如此火爆,萧阮高兴还来不及,自然不介意这些,而陆蘅则一脸兴味的只顾在一片一排成衣区左看右看。

过了半响,陆蘅的眼睛终于停留在一件鹅黄色的云锦料衣服上,“阮儿,你瞧着这件衣服配我如何?”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萧阮立刻叫人把衣服拿下来,陪着陆蘅进里面的休息室。

待陆蘅将那件衣服换上,身后跟着的几个小丫鬟便连连赞叹。

陆蘅性格活泼,人又生的漂亮,鹅黄色的衣服使她看起来愈发娇俏动人,行走间宛若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充满生机。

“这颜色十分配你,我瞧着极好。”

萧阮真心赞叹,立刻叫来裁缝娘子帮着陆蘅测量尺码。

这边陆蘅让裁缝给自己测量了尺码,进了里间正要将衣服换下来,忽然听得一声异响,竟看见房间里不时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男子。

那男人躲在房梁之上,至少似乎没有想到会撞见陆蘅换衣服,惊讶之中脚下一滑,竟是掉了下来。

对方眉清目秀,但嘴唇上方偏偏多了两撇极其突兀的八字胡,使得整

个人似乎多了一分猥琐的感觉。

“你!你这登徒子!”

房间里沉寂了数秒,陆蘅最后发出一声尖叫,也未看清身边是什么,抄起身边的一个东西,便往那男人身上砸去。

“而且你不要误会,我确实没有看到什么……”男人似是理亏,被陆蘅殴斗并不还手,只是往后躲,面上也是一脸愧疚。

“你还说!”

陆蘅想到刚才有可能被他看了光,心口怒意翻滚。不管身边是什么东西都往男人身上招呼,一时间,那男人身上挂着无数碎布片,看起来极其狼狈。

“那我怎么听着里面声音不对?”

外间,萧阮正看着一块绣满了福字的布料,恍惚间似听得陆蘅的声音。细细听了片刻,眉间一皱,立刻带着人往陆蘅换衣服的里间走去。

而当她进入房间的一瞬间,不觉被里面的情景惊到。

本应该柔弱的陆蘅手里拿着一根鸡毛掸,愤怒的敲打着一个男人。

对,一个男人。

萧阮眨了眨眼睛,不知房间里何时出现了一个男人,而那男人似乎注意到门口处的萧阮觉得十分尴尬,终于抬手控制住身前挥向自己的鸡毛掸。

“你这登徒子,快给我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