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晋真是不如我北姜待着舒服,瞧这天气,连雨都不能痛痛快快下一场。”

驿馆里,端木瑶无聊的趴在桌子上,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点落在地上,荡起一圈圈涟漪的同时又翻起无数个气泡,不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自那日她和端木浩从定国候府回来之后,南晋便下起了连绵不断的雨。这半个月来,她憋在驿馆里面无处可去,实在无聊的紧。

皇后特意给她安排了一些歌舞杂技,但她看了几场便觉的南晋的歌舞太过柔媚,不及北姜的洒脱快意,很快便对此没了兴趣。

就在端木瑶无聊赖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转头一看,立刻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欢欢喜喜迎向走来的那人。

“皇兄你可算回来了,不是说南晋皇帝要提审那个高道长吗?怎么就没有消息了呢?”

“那个高道长已经畏罪自杀,你还想要什么消息?”

端木浩“唰”的一声打开折扇,潇洒的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

许是淋了雨,端木浩头发被雨水打湿,有几缕贴在额前似乎有些碍眼。

甩了一下脑袋,端木浩看向端木瑶的时候面上却带着一抹疑惑,似乎不明白端木瑶究竟想要问什么。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究竟是什么人在暗害霍将军?现在那高道长已死,霍将军父亲怎么样了?”

端木瑶呸了一声,忍住对方传来的脂粉香味,站在他身侧急急询问。

“你不是已经对霍将军死心了吗?怎么这会儿又关心起来?”

端木浩挑了挑眉毛,收起手里的扇子又是一阵摇头,似乎是在看戏一样。

那日在定国侯府,这丫头不小心弄伤了萧阮要被霍恂冷血无情的拖出去处以军法,她已经答应不会再去骚

扰霍恂。

“我……你……你管我做什么,你就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不就好了。”

端木瑶面色一红,立刻瞪了一眼端木浩。

自那日从定国候府离开之后,她总是会想起萧仲恒那张带着血迹的脸。

那人没有半点武功,一身弱之气,却敢以性命相博拦下自己的鞭子,这已经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更为难得的是,这人挨了她的鞭子,竟然还愿意帮她说句公道话,着实让端木瑶印象深刻。

鉴于萧仲恒是萧阮的兄长,她担心萧阮背后说她坏话,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应该去找萧阮和解。

“霍将军的父亲已经被那位神医治好,你若想要上门探望,可千万别拉着我。”

似乎看穿了端木瑶的心思,端木浩斜了她一眼。

“为什么!你不是对那个萧阮十分感兴趣吗?”

端木瑶憋了几日,想要去定国候府直接找萧阮,却又放不下脸面。

而端木浩因为让人帮着林天祈寻了一些假死药的线索,被霍恂当好才能了座上宾,她自然要借着端木浩跟过去。

“将军夫人确实有趣,但也不过仅仅是森林的里一棵树,为兄怎能因为她放弃整个森林?皇妹若是还想去追那萧阮的兄长,还是自己想办法的好。”

出人意料的,端木浩竟然摇了摇头表示对萧阮已经没了兴趣。

似乎担心端木瑶纠缠,端木浩语罢邪邪一笑,起身就要离开。

“皇兄!”

端木瑶叫了一声不见端木浩回头,不由气得跺了跺脚,眼睁睁看他离开。

外面雨势不减,端木瑶在原地愤愤地站了一会儿,突然走到桌前,刷刷几笔写了一封信,叫人送进皇宫。

霍鸣在床上病了一个多月,整个人都瘦了几圈。

在林天祈的调养下短

短几日竟能下床走动,霍恂与萧阮大喜,不仅给林天祈精心准备了谢礼,还打赏了府里的下人。

而刘氏更是欣喜非常,伺候霍鸣时更多了几分用心。

一时间,整个侯府上上下下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以至于萧阮接到靖南王妃的帖子时,竟有些慌张。

“王妃信上说了什么?你怎会这般惊慌?”

瞧见萧阮在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依旧皱着眉头,霍恂再也忍不住心间好奇把她手里的请帖讨要过来。

“原来竟是小世子的生辰要到了。”

霍恂见此,下意识的便看向萧阮:“世子的礼物可有准备好?今年你想要送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