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元诗画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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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红霞得了元初一的口信,确定他们明天就上家里来提亲,她顿时红光满面,欢天喜地就回家去。但一回到家里就听元诗诗说小陈氏死了,她不禁“呸”了声,说道:“死了活该!”
“也不知道爹怎么样了!”元诗诗伤感说道。
无红霞顿时怒了,揪着元诗诗的耳朵骂道:“你可怜他呀,那找你他去呀!我告诉你,他若是死在了流放的路上,我绝不会为他流一滴眼泪!更别想我会去给他收尸!”
她的好心情全没了,反而被元诗诗提起的元仲明气得肺都要炸了。
“……”元诗诗被吼得一声不敢吭。
“诗画呢?死哪去了?”
“二姐说不舒服,睡了!”
“这死丫头,就会找借口偷懒!”元红霞骂道,但还是到诗画房间看了看她,见她果然倒在床上睡着了,满头大汗的。摸摸她额头,见没什么事也就没叫她起来,只出来吩咐元诗诗,“你赶紧给我把家里收拾拾,明儿玄冰那小子要来家里提亲!”
元诗诗一听,不禁也高兴起来,把想到父亲带来的伤感全抛到脑后,立即做家务,把家里家外打扫得干干净净。
第二天早上,元初一果然带着媒婆和玄冰拿着厚礼如约而至。元家湾的人见元经霞家今天披红挂彩的,现在还有人送来一车车的礼,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快把整个元家湾都轰动了,他们把元红霞家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地在看热闹。元红霞今天难得不小气,拿出糖果让村里人尽情吃。
众人都欢天喜地,唯独元诗画躺在床上,面色惨白,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
元初一上次见她时她还生龙活虎的,今天一见她却是一副丢了魂的模样。给她把过脉,知道她这是心神不宁,郁结于胸。
“诗画,你遇什么事了,跟阿姐说说。”元初一坐在床边问道。
元诗画摇摇头,说自己没事,只是这几天下地干活累了而已。
元初一见她不肯说也不敢勉强她,开了副静气凝神的方子给元红霞去抓回来给她服用,以为她几天后就会好的。
不料几天过后,元初一再次带着玄冰到元红霞家下聘定亲时,元红霞却跟她说元诗画病情越来越重了。
元初一看着床上消瘦憔悴的元诗画,料定这孩子心里藏有着很大的事情。
“诗画,这里没有外人,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元诗画惊恐摇摇头,“我,我没事,没事!”
“诗画,无论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解决!”
“我……”
“不要怕,无论出了什么事,我都可以帮你,我是安王妃,有我在,没人会把你怎么样!”
元诗画看着元初一,又见没有外人,突地就抱着她大哭起来。
唉!元初一叹息,看来还是安王妃这身份好使呀。果然,元诗画抱着她,哭着说出了心底的秘密:
“阿姐,我害死人了!我杀人了!”
元初一吃了一惊,这丫头这么胆大妄为吗?但还是拍拍她的背,安慰着,“怎么回事?”
“小陈氏死了,前几天她在流放的路上病死了!”元诗画哭着说道,“是我害死她的!”
原来当初潜入小陈氏家里将小陈氏打昏,并对她进行拳打脚踢的人就元诗画,正是她的那顿打使得小陈氏小产,让小陈氏和元仲明的奸情被发现。
“我当时只是想教训她一下,为我娘出口气,我真的不知道她怀了身孕,不想害死她的!”
元初一松了口气,还以为元诗画真的去杀人了!她拍打着元诗画的后背安抚着,“所以你这些天一直在为此事感到害怕,在内疚,自责,是吗?”
元诗画点头,“我整晚整晚都梦到她,她在梦里找我索命!姐,我,我好害怕!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该到衙门去自首,让大人关我进大牢里去?”
元初一给元诗画抹抹眼泪,“你为小陈氏的死感到难过、自责,这是很正常的,我很理解你此时的心情。不过,在小陈氏这事上,你害她小产是你的过错,但她的死你没有直接的责任,你不用承担责任!我们元家也已经对妮儿进行了赔偿,这件事已经处理完了,过去了,你不要再放在心上了!你要是总感到内疚,就到她的坟头上给她烧几柱香吧!你还小,以后生活还要继续,若是一直困在这种情绪里走不出来,那将会影响你一生的!”
元诗画点点头,“我明白了,阿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元初一又理理她头发,“以后遇到事情别那么冲动,遇事要先冷静,想想冲动之下做出的举动会有什么后果!”
元诗画再次点点头,“以后定然不敢了。”
“但也别太懦弱了,你可是诗诗和你娘的主心骨!”
“是!”元诗画破涕为笑。
元诗画的心结打开了,玄冰和元诗语的婚事正式定下来了,婚期也选在了和玄风同一天。元初一见事情搞定也就领着人回西山村去。
云萱云朵两姐妹虽说没有父母亲人了,但该有的礼数元初一也没省,提亲、下聘、定亲,一应俱全。
萧靖这些天也没闲着,他表面上每天陪着南宫豫四处去晃悠查看灾情,实则一直在查赈灾粮被抢之事。忙碌之余他还不忘找来何工长,让何工长带人在萧元两家左右盖了四间小院子,准备给楼行云他们做新房。
这院子才刚建起,就把方圆几里的人都羡慕坏了,人人都说元张两家的闺女走了大运,嫁了好人家。四对新人同时成亲之事,萧靖元初一对属下厚道,也都被人们津津乐道。
事情一传开,方圆十几里的人家,都想把自家的姑娘嫁到他们家来给那几个还没成亲的侍卫当媳妇,弄得元初一出门无论走到哪,都会被人堵着问还有哪个侍卫没成亲,看看自家的闺女如何,有的甚至请媒婆上门来问亲,让她不堪其扰,只能闭门谢客几天。
“爷,夫人,酒坊第一锅酒出锅了!”
八月的一天早上,元初一和萧靖与家里众人正在餐桌上用早膳、给孩子喂奶,玄月喜滋滋从外面跑进来,手上还抱着一只小酒坛。他把坛子打开,一股浓郁的米酒香顿时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