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下午最后一节的草药课因为天降大雪而取消了,斯普劳特教授不停地用除雪咒清除每个温室棚上的积雪,以免它们被雪压塌。

砸死里面的植物和让一些具有危险性的东西从陶罐泥土里跑出来是两件同样麻烦的事。

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的同学们都回到了自己的公共休息室里上自习课。

因陀拉回楼上宿舍换了舒适的羊毛短外套和长裤下来,拐进着壁炉的休息室角落。

德拉科一个人坐在那里翻看课本,如何制止跳跳球茎的本能生物活动,此刻转过了头用那双灰蓝的眼睛看着她走过来。

因陀拉神色愉悦脚步轻盈地走过来,比起在温室棚站着上课,处理那些烦人的,永无止境的,丑的千奇百怪的植物。

在温暖的湖底休息室和德拉科单独自习无异于更好。

“如果天天下大雪,我们就不用出城堡了,不过上不了神奇动物保护课有点可惜。”

因陀拉边走边说道,拉开了德拉科旁边的软椅。

德拉科手臂一伸环住因陀拉的腰将她整个带过来跨坐到自己腿上,箍到自己怀里,抬头笑着 “可惜?你是说海格还是格拉普兰教授。”

因陀拉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垂眼看着他,嘴角微弯拖长声音道 “都是。”

德拉科不说话了,金色的脑袋靠在她颈窝中,偏头去亲她的脖子。

因陀拉感觉到他嘴唇柔软的触感贴着皮肤一路往上,然后带着温热呼吸的声音从耳根后轻轻响起。

“为什么不系领带…”

这是没有必要回答的暧昧问题。

因陀拉不系领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什么要今天才问,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才问?

“我把我的给你。”

德拉科贴着因陀拉的耳朵说话,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领带结上,银绿相间的领带系的规整细致,一天下来都没有松动过分毫。

“我不要…”

这个人明显没安好心。

因陀拉偏头羞怯地躲避着,脸颊一下子渗出了浅红,想从他身上下来,但是脚尖没有办法着地。

往后缩的手也被他紧紧握在手心,按在他锁骨之间。

毫无用处的挣扎只能增加两人的肢体互动。

德拉科低头鼻尖埋到她颈窝里蹭着 “因陀拉……”

低低的声音里带着征求的意味。

自从开学之后,他蓦然发现和因陀拉能够单独相处的时间几乎没有。

无论是吃饭上课还是回到公共休息室写作业,周围总是人影幢幢的。

可是天知道他多想和她亲近,天天晚上做梦都梦见她,时时刻刻都想和她缠在一起,好像因陀拉身上有什么迷情剂一样。

他抱着她的手并不老实,虽然没有明目张胆地四处乱摸,却也并不安静,强硬地圈住因陀拉身侧双手握住她的腰。

显示着他内心的焦躁。

因陀拉垂着长长的睫毛,鼻尖两边的脸颊像是刷上了一道胭脂,她目光如水有些涩意地看着那双灰蓝的眼睛没有说话,但是绷紧的背脊已经放松了,轻轻的环住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