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悲惨的事,莫过于,我干不过你,还干不过你儿子。

恰好这位倒霉催的姑娘就是,十几岁的时候,神医的名号被谢耀拿走,如今就连谢耀的儿子,都能作威作福了。

那女子火速的离开,身后当然还追着一群的蜜蜂。

谢耀见那人走了,眉头紧紧的皱着,突然转身对萧晓筱道:“我去处理些事情。”

萧晓就纳闷了,谢耀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没走两步,谢耀就转头对萧晓筱道:“无论谁找你,都不许出去,无论什么事情发生,你都不许离开府中半步。“

没给萧晓筱太多解释,谢耀直接安排了谢林等一众暗卫在府中严加守卫,自己只身朝着城东而去。

城东是浔阳城人烟最少的地方,但是却也是巡防营兵力最弱的地方,里面皆是些二世祖进来玩玩,凑凑人头的。可想而知,这帮二世祖,可不是个个都跟谢耀和穆泽羲那么变态,即便是有优秀的,也不过是个中一二罢了。

可正是因此,城东若是出事,朝中局势,少不得要乱一乱。

谢耀到城南时,军营里已经是一阵哀嚎了。

而军营外,一女子,身穿白色衣衫,头发高高束起,从背影上看,竟是与萧晓筱一抹异样。

“小白脸,你怎么才来啊?你快来看看,将士们都是怎么了?”

那人突然扭头,正是萧晓筱,谢耀的眉头微微蹙起,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萧晓筱顿时没好气了,从怀里掏出鞭子,狠狠的一下抽在地上,“你不进去,姑奶奶自己进去。”

说着,萧晓筱就要朝着军营里面而去。

谢耀无突然出声,喊住萧晓筱,“西郊和南岭出事,你为什么不去看看?”

萧晓的身影一顿,呆在那里,然后转头,笑望着谢耀,“你在城东,我担心,自然得跟着来看看了。”

听着倒是没有任何的

问题,谢耀垂下眼眸,低头想了想,点头道:“如此,便进去看看吧。”

迈开步子的那一刻,谢耀又突然停了下来,看着萧晓筱,柔声问道:“你可还记得上次你被我打断肋骨的事?”

萧晓筱一怔,随即点头,“记得,小白脸,你现在是想再尝试一遍吗?”

她话音刚落,谢耀已经到了跟前,手在萧晓筱面前一抹,然后迅速离开。

那张跟萧晓筱一模一样的容颜,瞬间变成一张平庸的面容,也是个女子,与刚才的女子,倒是有些相似。

“抱歉姑娘,谢某最痛恨别人借我妻子的容貌出来招摇撞骗,所以下手重了些,还望赎罪。”

那女子顿时胸口一痛,似乎断了几根肋骨。

一时间,那女子不可置信的盯着谢耀,“你,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不是萧晓筱?她那么容易模仿,我不可能失败的!”

这话,在谢耀这里,却只换来了一声冷嗤,“姑娘,易容术都是我十几岁时玩剩下的,街头的人攒和着给改成了,有不少人,倒是买来学着,姑娘也学吗?”

“你!不可能,易容术是我慕容恋最得意之作,怎么会被你识破!我不信,不信我慕容恋竟然会被你打败!”

慕容恋是许国最出名的大夫,可却只有人唤她医仙,而神医的名头,竟然一直被谢耀顶着。

易容术,是最难的,她能做到天衣无缝,可谢耀,竟然一眼识破。

“慕容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慕容家,在许国,也算是有些地位了,何必计较一个名头呢?我怕打击你们慕容家的元气,毕竟,神医这个名头,我背着,倒是无所谓,你背着,或许,会很累。”

“哈哈哈,谢耀,你不知道吧,萧晓筱已经去了南岭,或者,去了西郊,不过,去哪,都没关系,你今儿,肯定是要死在这了!“

天色渐暗,萧晓筱一直守

在门外,从白天,到天黑,一动没动。

“将军,您先进去吧。”

谢林在萧晓筱身后,有些紧张的看着外面的天色,今儿的月亮,总觉得跟被狗啃了似得。难看的紧。

萧晓筱的心也乱作一团。这种感觉,就像是谁他么的用线团子在自己心上乱缠一般。

“谢林,我总觉得,今日的事情,似乎不对。”

“哪里不对?”

谢林倒是么觉得不对,就是觉得自家主子今天有些反常。往日里,白天自家主子都是耗在萧晓筱身边的,今儿倒好,竟然是自个儿出去了,还不让萧晓筱跟着。

主子啊,您可千万别做什么害死属下的事啊!

谢林苦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夫人,主子心里就您一个,不会在外面沾花惹草的。”

怕的是,主子自己跑去危险的地方了。

谢耀出门不太喜欢有暗卫随行,在谢公子的认知中:要么,就让本公子正大光明的把暗卫带着。要么,就别跟出来,这是瞧不起谁呢?

所以谢林他们这一众暗卫,差点就成了明卫了。

萧晓筱紧紧的皱着眉头,低头想了许久,突然,猛地抬起头,对人吩咐道:“来人,备马!”

浔阳城的街道上,已经难以看到人的踪迹了。一行人纵马而来,朝着城东而去。

此时的城东军营,早已火光滔天,厮杀声,呐喊声,一阵一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