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城近日以来,关于林烨然病重即将西归的消息越发的多了,萧晓筱每天都要处理一堆的事情。

“奶奶个熊,西北部酋长还想威胁姑奶奶给他赐婚?他么的长个熊样还敢惦记公主?还他么想生个熊孩子继承大统?奶奶个腿的,是不是熊孩子没生出来,自个儿就能先登大宝了?”

萧晓筱抓起狼毫,在折子上批了一个大大的诛字,愤愤的将折子丢在一边,陈舒立马屁颠屁颠的捡起来,然后传给身边的亲兵,拿去处理。

“卧槽!一个村子统共也就一百八十口人,他么的村长还自立为帝?姑奶奶一口唾沫淹死他!”

又是一个大大的字,郝然出现在奏折上,陈舒拿着奏折的手抖了半天,这才确定自己没看错,那奏折上写着的字正是:打得他丫的屁股开花!

萧晓筱气的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大事小事,所有的事情都压在她这个骠骑大将军的身上,浔阳城暂时有她压制,即便是林烨然一时半会还不能好,她倒是也有恃无恐,能翻出什么乱子来?只是外边那些小喽啰,真是费神。

“将军,您看,要不要歇会?”

陈舒好意的提醒道,看着萧晓筱这一联的无奈,想笑却又不敢。

谁都知道,萧晓筱最是讨厌处理这种杂事了,前些日子,谢公子还总是帮着处理,可这几天,谢公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整日的闷头在林烨然的房里,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叶子洲作为被萧晓筱拉来垫背的,每天被萧止耍猴似得到处耍,这几天更是连门都不敢进了。

不过听说,谢子画那姑娘倒是喜欢跟叶子洲亲近。

萧晓筱撑着下巴,郁闷道:“姑奶奶我终于明白了,穆泽羲那厮为何不当皇帝了。这家伙真他么会偷懒,也是可怜了元祈,傻兮兮的干了苦

力还不自知。”

抱怨归抱怨,苦力还是要做的。

陈舒看了眼萧晓筱拿起来的折子,突然提醒道:“主子,这是关于这次谣言,背后的指使者。”

虽然有谣言对他们而言有利,但是,这也是把双刃剑,谣言越多,对他们伤害越大,那皇后的戒心就会越来越小,计划才能实现。

可是,谣言过多,也会让一些人临阵倒戈。

萧晓筱嘴角一勾,拿起那封信扫了眼,然后将信一扔,拍着桌子一跃而起:“他么的,姑奶奶就知道是梦语那没脑子的!”

这些日子,梦语做事越发的出格了,萧晓筱原本只觉得梦语不过是为了爱情冲昏了头脑,这会才明白过来,这姑娘根本就不是冲昏了头脑,而是根本就没脑子。

“她也不想想,现在看,皇后肯定会帮她,但是她要是败了,皇后自身难保,更别说是许她皇后之位了。”

陈舒深以为然,这两年,梦语明着暗地里给萧晓筱下了多少套,要不是萧晓筱自己懒得理会,那梦语就算是有几百条命,也不够赔的。

“那,将军打算怎么处置那些散步谣言的人呢?”

这几日发生这么多事,无非就是谣言太过,有些立场不坚定的人投奔了皇后,这才惹出了这么许多事情无人管,什么占山为王,什么自立为帝,现在就连一个小山村的村长都敢自立为帝了,这还能忍?

萧晓筱抬眸,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但是细看,却什么都没有。

“处理?舌头长了就剁了,哦,姑奶奶记得椒盐舌头味道极美,记得做好后,送给梦小姐一些尝尝鲜。”

陈舒了然的笑了笑,自己这主子,别的都好,就是黑了点。

以前一大臣的女眷,看上了自家将军专门定制的一把铁扇,非要拿走,结果萧晓筱回头就送

了一车的铁扇去了那大臣的府上,那大臣只好收了。

第二天,萧晓筱就状告那大臣,拿了自己的东西不给钱,那林烨然自然是站在萧晓筱这边的,当时就罚了那大臣一年的俸禄。

这样的黑心事,数不胜数,若真是要算起来,这世上,除了谢公子,还真没人能黑心黑过自家将军的。

萧晓筱掰扯完了这些,起身活动了下胫骨,“走,带上银甲兵,咱们去丞相府送份大礼。”

萧晓筱开了口,陈舒自然是遵从的,还没出门,就看见小小的身影钻了进来,一把抱住萧晓筱的腿,“娘亲,爹爹说,以大欺小,不好。”

萧晓筱揉了揉鼻子,以大欺少?

他还只带了银甲兵呢,这他么要真是以大欺小,那必定就是整个赤练营。她萧晓筱最著名的,便是守卫在浔阳城外千米处的某个山林里的赤练营,除了林烨然,暂时还无人知晓。

萧晓筱蹲下身子,扶额看着从自己肚子里钻出来的这个小崽子,他么的,含辛茹苦的喂养大,现在张口是我爹,闭嘴是我爹的。

“姑奶奶除了胸比她大,还有哪比她大?”

萧止认真的将萧晓筱浑身上下扫了好几遍,然后回答:“有的,娘亲。”

“哪里?”

萧晓筱挑挑眉,显然不信。

谁知萧止迈开自己的小短腿,真的一点一点的开始列举起来:“娘亲脾气比她大,脚比她大,胃口比她大·······”

萧止每说一个,萧晓筱只觉得浑身都难受了半分,有种公鸡被拔毛的感觉····很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