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您所料,今日的这批人,虽不是死士,但是都是事先服用过毒药的。即便刺杀成功,他们也活不成。如今不过是,换了种方式死。”

换了种方式死——安言万年不变的面瘫脸,总算是有了些表情,皱着眉头,唯独那双冰冷的眼睛,可以看出他压抑着心底的愤怒。

“想必幕后,也少不了那人的手笔。”

穆泽羲淡淡的在一份处置葛氏旧部的案子的折子上,批下了一个红色的叉。陈年旧案,这些日子却不知为何被翻出来。葛震只怕是也要受些牵连。

安言眼神一扫,不禁眼角都抽搐了一下,道:“王爷前些日子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动手,让葛震后营失火。”

这叫什么?雪上加霜。

这就是得罪穆泽羲的下场。

你可能觉得你得意了,但是当你得意的都要飞起来的时候,穆王爷就会告诉你,高空跌落,是一种多么愉快的感受了。

就拿葛震这事来说,那日穆泽羲虽然当着他的面让楚嫱跪下认错。但是你以为穆王爷那是怕你们?不不不,穆王爷只是换来了一时的平静,让你得意,然后,便来个腥风血雨,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手腕。

安言的话音一落,便看见穆泽羲眸中眸风起云涌般,冷笑着道:“他既是寻思,自当成全。如今南夏之事未定,他虽不能死,但是半死不活,想来也是简单。”

说罢,穆泽羲的视线幽幽的落在了安言的身上。

这个视线,就像是某道命令一般,不用穆泽羲多说,安言就知道了。不就是让葛震半死不活吗?这个容易!

“是。我明白怎么做了。”

安言一说完,突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楚嫱一脸我擦好丢人的表情被鱼儿从门外一脚踹了进来。一抬头,就对上安言那副目瞪口呆和穆泽羲那一脸的黑线。

其实,她也不想的啊——·

无奈,有丫鬟鱼儿,翻身恶奴,

竟将她塞进了门缝踹了进来!这门没坏吧?

“那个,你们在忙啊?”

左右环顾了一圈,出钱发现穆泽羲与安言这种性格的人,应当是不会主动说话的,只是,于是便只能自己主动开口。毕竟,门外的鱼儿可是拿着杀猪刀守在门口的。她若是开溜出去,只怕是真要被宰了。

安言干咳了一声,急忙识眼色道:“属下还有事,先告退了。”

说罢,一个闪身,消失在视线中。

这速度,他么的难道是怕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过来。”

穆泽羲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朝着楚嫱示意道。

其实,若是这个拍着自己身边的动作换一下,换成勾勾手指,楚嫱许是很乐意过去的。

但是,念在穆泽羲今日好歹是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楚嫱还是十分友善哦了一声,坐了的过去。

其实很多时候,楚嫱都是挺鄙视自己的,为什么在穆泽羲面前他么的就得这么伏低做小?她哪一天才能咸鱼翻身啊?

穆泽羲将桌子上的折子合上,状似不经意的问道:“睡好了?”

那个软筋散,不,那个屁,其实很容易解的,好好睡一觉便没用了。

只是楚嫱实在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竟是被一个屁给放倒了。也是便十分不悦的点了点头,道:“恩。”

“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穆泽羲继续问道。楚嫱这个性子,他总是有太多的不放心。

楚嫱只是继续淡淡的回答了句:“没。”

除了被那个屁熏得至今都头昏脑涨之外,其他的倒还好。她也很想问一下,为什么同样是人,偏生那个屁对穆泽羲却是半点影响都没有。而自己却是浑身无力。只是,想了想,若是自己问了,岂不是明摆着宣告穆泽羲,自己是被一个屁给放倒了吗?这种丢人的事,她才不干呢。

见楚嫱的态度算是比较老实,与前两日动则骂人,怒则打人的楚嫱相比,竟是判若两

人。穆泽羲不禁失笑:“可还生气?”

既然,楚嫱都已经自己来了,虽然自愿的成分不太多,但是,若是她楚嫱当真不愿意,即便是杀猪刀架在脖子上,只怕是都不大顶用。

楚嫱咬着唇,微微的低下了头,有些纠结的道:“额——”

这个,好歹刚才穆泽羲也是救了自己一命,这要是还生着气,会不会太不大度了?

正当楚嫱犹豫的时候,穆泽羲单手将楚嫱的下巴往上一挑,认真道:“说实话。”

哦。说实话。

“生气。”

可不生气嘛!

他么的虽然穆泽羲今日这一番举动让她心中甚是感动,但是,女人的怒气岂是那么容易消的。

只是,穆泽羲这情商,真的是非常人所及,只是淡淡的问了句:“气什么?”

——·

气什么?、

卧槽!自己这么认真的回答生气,对方竟然还有胆子问气什么?他么的他哪来的勇气啊!

不等楚嫱开口,穆泽羲就十分正经的打断她的话:“你不说话,那我便开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