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祈死守着自己买的那点酒,死活要今天就把它喝完,生怕今天不喝完,那酒就自己长了腿跑了。

到了六王府,穆元祈已经醉了过去,正呼呼大睡,楚嫱无奈,只得吩咐车夫将这小子运回家,别半道上让他撒酒疯跑了。

好歹是个王爷,要是耍酒疯多丢人啊。楚嫱深深的记得,自己以前认识的一个富家子弟,大半夜的喝醉了酒,在大马路上上演了一出脱衣舞,第二天就上了头条,那富家子弟直接被扫地出门。

楚嫱嘴里叼了根草,晃晃悠悠的,也不着急。

进了怡和院,院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这一大院子的人,自己每次不想见到的时候,到处都是人,自己相见到的时候,连根鸡毛都没有。

楚嫱无奈,好你个鱼儿,竟然又背着自己去嗑瓜子去了。

“去了哪里?为何喝酒?还有谁?”

楚嫱一惊,猛地回头,正对上穆泽羲那黝黑的眸子,站在回廊下,阴森森的看着她。那神态,活像是万兽之王看着自己的猎物般。

楚嫱这辈子最不耻的就是这种尼玛屁都不吭一声然后就人就冒了出来。顿时心中来了气,穆泽羲,你丫的早晚有一天自己吓死自己!然而,心里虽然这么想,可不能这么说啊。

楚嫱砸吧砸吧嘴,笑道:“你这是要盘问我?”

穆泽羲却是执拗,继续看着楚嫱,逼近了几步,“去了哪里?为何喝酒?跟谁一起?”

我擦,你他么的不会是复读机附体吧?

楚嫱跟穆泽羲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多少也知道些理儿,这货,若是清楚的问你做了什么,时间地点人物都问到了,那么多半,他心中已经知道了你去做了什么。这个时候,请不要撒谎,否则,下场很惨。

所以有人曾说,跟傻逼说话,你得说实话。跟聪明人说话,更得说实话。一个没必要欺

骗人家,一个是你骗人家,人家直接揭穿你。

显然,穆泽羲就是那个聪明人。

楚嫱也不打算直接瞎编,太耗费脑细胞,今天宫中这一串,已经耗费了不少的脑细胞,既然没必要对穆泽羲说谎,那就说实话。

清了清嗓子,“酒楼,想喝,萧长奕。怎么,答对有奖吗?”

你要跟我较真,我偏不!跟小爷我斗,呵呵,玩不死你!

果然,穆泽羲的脸,黑了。

这是要发火的征兆啊?好,发吧,发吧,发完火了,休妻可好?古人云,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不被休,哪有机会遇见新人?

“你是要活活把我气死才开心?”

穆泽羲眯着眼睛,眸中一闪而过的怒气,却生生的被压了下去。

楚嫱挑眉,反问:“你觉悟的太晚了些吧?”

估计穆泽羲得一口血把自己呛死过去,脸色黑的比锅底刷了一层墨还要黑。

“不许与萧长奕走太近。”

穆泽羲缓了缓脸色,这才接着说道。萧长奕与楚嫱同时青梅竹马。

楚嫱没说话,心中却是把穆泽羲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虽然祖宗里面还有当今的天子,以及曾经的天子,但,那又怎样?!卧槽,你他么都要断我美男之路了,还指望我烧香拜佛谢谢你?

“为何?”

先是不让自己接近谢耀,说是谢耀看不上自己?论美貌,她楚嫱还是很有自信的,你凭什么就说谢耀看不上自己?除了你这个睁眼瞎看不见本小爷的美貌!

不过许久之后,当谢耀有了心上人之后,楚嫱真想怒骂一句,卧槽,穆泽羲你个乌鸦嘴!

“哼,你以为,他接近你什么心思都没有?”

萧长奕靠近自己能有什么心思?什么心思?

人家暗恋你媳妇,那能没心思吗?

不过那又怎样?这说明自己的挑花很旺盛,好事啊!

楚嫱冷嗤:“不用你管。”

“那

你倒是说说,你想让谁管?萧长奕?谢耀?还是沈瑾祎?”

穆泽羲冷笑,额上的青筋都快能看得见了。

楚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怎么每次跟穆泽羲这货说话就总是嘴巴这么贱,恨不得咬死自己才好!

这话说的,多想自己被他管着一样。真真是够贱的话!

“我自己管我自己,穆泽羲,你没事就多管管你家小情人,别一天到晚的掉水里,多不好啊,冬天的水寒冷,别给身子落下了什么病根可好。”

不过,若是楚嫱知道自己夜里气不过干了什么事之后,估计绝对不会说这个话,绝对不会,“不劳你费心,她很好。”

穆泽羲的眸子一黯,脸上似乎有不悦之色,皱了眉,答道。

我擦,那可不是吗,你的小情人,哪里需要我去操心?虽然这么想着,但是这些话楚嫱是不敢跟穆泽羲说,人在屋檐下,该不客气的时候绝不含糊,但是,还是不能太过,不然,人家一个不得了,直接给你浸猪笼了,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