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楚嫱,这伤口从后背伤的,躺着压着疼,只得趴着。可是趴着吧,胸口挤着太闷,所以无奈,楚嫱只得侧着身子,将腿伸出了床沿,有一下没一下的荡着玩。突然,楚嫱鼻子一痒,便打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喷嚏,不由得心中想道:哪个美男想我了?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穆泽羲一袭蓝色的锦袍,腰间垂着一块玉佩,长身如玉,迈着修长的一条腿,气定神闲的推门而入,身后的阳光包裹了他周身,竟有些如梦如幻的错觉。

楚嫱流氓的吹了个口哨,唤了句:“哟,美男——”

穆泽羲身形一顿,逆着光线,站在了离楚嫱三步远的地方。看清楚楚嫱的模

样,时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楚嫱这也看清了来人的脸,不是穆泽羲这张面瘫脸又是谁?老天爷你非得这么膈应我?受伤养病还得接受这面瘫脸的摧残吗?我他么欠了你钱了还是抢了你媳妇儿了?

“体统?小爷不穿都成体统!我在自己的房间,就算裸着,都合法!有意见,你出去——”

楚嫱看见穆泽羲气就不打一处来,心中骂着,要不是你那相好的,小爷至于下不了床吗?至于浑身总是出冷汗,还不能洗澡吗?要知道,这怎么着都是七月份的天气,难道还要裹成粽子窝在被窝里发酵吗?

穆泽羲自动忽略楚嫱的这一堆废话,直

奔主题,“伤得如何?”

这是他自成亲以来,第一次迈进楚嫱的屋子,竟然还看见这副模样的楚嫱,心中纵使有不悦,也要咽下,无论如何,楚嫱没死,太后就算迁怒容浅,也不会伤了她的性命。

“你觉得呢?要不让人拿刀子给你捅一刀子试试?什么叫怎样?没死就是好了?”

不能怪楚嫱现在语气不好,毕竟事出有因,迁怒有理——

第一:这刀子是你相好的捅的,你们一伙的,你得负责。

第二:你他么的是来看我死了没有的吧?我还得给你好脸色?难道你给我上花圈我还得笑着跟你说:你放心,我现在还没死,等我死了我一定保佑你?

第三:胸口憋

着气了,不顺畅,得顺顺,恰好你来了,出气筒就你了没话说!

穆泽羲瞟了眼楚嫱,神色古怪的道了句:“既已无碍,那便养着吧。”

养着?你丫的当我是猪啊?不过反正楚嫱与他也是相看两厌,一听他要走,立马欢呼便欢呼“慢走不送。”

穆泽羲白了楚嫱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多呆片刻他都不愿意。

人走后,楚嫱爬下床找镜子,左瞅瞅,右瞅瞅,心中不免感慨:虽然比以前的自己丑了点,但是还算是个美人吧。好歹要胸有胸,脸蛋也算是美艳了吧。只是这身子的主人以前怎么那么想不开,竟然喜欢穆泽羲这样的面瘫?真是没眼光,没品位,低俗

穆泽羲这样的,换做前世,脱光了送她床上她都懒得多看一眼。当然,还是会看一眼的,好歹那张脸还不错。

从怡和院出来,穆泽羲的脸色不是很好,孟侍卫小心翼翼的问:“主子,您是去容姑娘那还是?”

“去房。把安言叫来。”

穆泽羲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身后的孟侍卫眼睛睁的老大,正想叫穆泽羲:主子,那是花园的方向!然后前方的穆泽羲突然顿住脚步,转身淡定的朝着房的方向走去。

安言是六王府的暗卫统领,掌管王府的暗卫,穆泽羲对他,相当信任,地位也很特殊。

孟侍卫不忍直视扭过头,心中哀嚎:王爷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