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霍恂不注意,萧阮把自己手收了回来,半怒半嗔的啐了一口:“说不定,寿松堂的这把火又要烧到我头上来了。”

手里细腻的触感消失,霍恂刚皱起眉头,忽然听得萧阮的话,不仅没有半点愧疚,反而带了几分骄傲的神情。

“烧过来也没有关系,我家夫人这么聪慧,一定会有办法。”

“你……”

被霍恂这么莫名的一夸奖,萧阮的脸上又是一红。

本来还想让这人听了对自己多点心疼呢,这人却说自己什么都能解决,这难道是在表扬她?

如萧阮所料,半个时辰后,果然又有丫鬟前来请萧阮去见老国公。

霍恂本要随萧阮一起过去,却被拒绝,但见对方脸上没有半点害怕,便任由她一个人过去见韩国公。

松寿堂里,一片安静,萧阮刚一进门便看见二房的霍咏和钱氏都在房里。

霍咏阴沉着脸没有说话,与眼睛通红的钱氏一起直勾勾的盯着下萧阮,目光阴沉的倒像是看见了一个仇人。

萧阮像是没有看见他们一样,对着主位上的韩国公盈盈一拜:“孙媳拜见祖父。”

韩国公没有说话,盯着萧阮看了许久,见萧阮始终都是一副神情自若的模样,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怒火。

他正要破口大骂,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又憋了回去。

顿了顿,终是铁青着脸冲萧阮冷声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找过来?”

“孙媳不知。”

自然能听出韩国公声音里面的隐忍,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萧阮立刻垂下头,一副十分懂事乖巧的样子。

韩国公脸上一黑,瞥了一眼垂着头的钱氏和霍咏,这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用命令的语气道:“你那布庄的生意不是很好吗?拿出来5

0万两银子给你婶娘。”

“祖父,不知您为何要让儿媳出这么一大笔钱?就算儿媳那布庄生意红火,也拿不出五十万两银子呀。”

萧阮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咬着牙。

怎么也没有想到韩国公竟然会这么厚脸皮,二话不说就要让她出银子。

他是以为五十万两银子是一个小数目,还是以为他是太上皇,随口一句话,她萧阮就得答应?

还要让她把银子给钱氏,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

“没有五十万就拿四十万,三天内要把银子凑出来,交给你婶娘!”

这人说的真是好生轻巧!

“祖父,实在对不住!儿媳手里别说四十万,便是一万两银子也没有。”

不理会陆老太爷说了什么,萧阮抬起头直接拒绝。

“父亲,这贱人分明就是在说谎。她前不久刚刚收了儿媳一万五千两的银子,儿媳今天之所以走到这一步,也全都是被她逼的啊!”

钱氏从萧阮一进房门,心里便涌起一股怒火。若不是这个女人逼迫,她怎么会急着赚钱,把公中银子赔了精光不说,还被韩国公大骂一场。

此时听到萧阮说没钱,她更是气得大怒。

“婶娘这话说的真是奇怪,我究竟有钱没钱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若是真的有钱,又为什么要给你?”

眼角扫过钱氏愤怒的表情,萧阮的眼睛里顿时充满了嘲讽。

老国公让她拿钱,这钱氏竟然还真的惦记上了,他们怎么不想想凭什么?

钱氏被萧阮一句话话说的面红耳赤,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韩国公见此只得沉着脸解释:“你婶娘放印子钱被皇上知道了,要求缴纳罚款,公中已经没了银子,你来把这个窟窿堵上。”

“既然祖父说话了,儿媳怎么也不能

拂了祖父的面子!不过儿媳最多只能出五千两银子。”

“萧阮!”

萧阮声音刚落,房间里立刻响起一道愤怒之声,不用转头,萧阮便知道是钱氏的声音。

钱氏面上一片气恼之色,她把公中的十万两银子全都放了出去没有收回钱,如今又从韩国公嘴里得知皇上要对她进行处罚。

算下来她足足五十万两银子,现在萧阮却说只肯拿出来五千两银子,分明就是在侮辱她。

“你这个贱人,五千两银子能做什么?你必须拿出五十万出来!”

一是没有说话的霍咏显然也被萧阮嘴里的五千两银子气到,当即抬起头愤怒出声。

萧阮的在他们二人身上扫了一遍,立刻转头看向韩国公,面上也带了一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