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鲁一改之前穿着的黑色警服,酒红色的礼服凸显出厚实的臀大肌,胸花又大又粉,如果不是满地烟头和那副墨镜,周科还以为是哪家婚宴请的司仪。

“你小子,让我等这么老半天!”德鲁掐灭烟头,一手摁在周科蓬松的头发上,“今天入院面试怎么穿的运动衫?你刘阿姨没跟你说?”

“啊?”周科大脑都宕机了,根本没人告诉他今天入院面试。

此时孤儿院内正忙着洗碗筷的刘阿姨堆起刚洗好的盘子,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糟了,小周出院太高兴,忘记告诉他今天要去面试。”

“有德鲁在,应该没事!”刘阿姨转念一想,继续忙活。

“计划呢?方案呢?这么多天都不跟我说道说道?”感觉唯独自己处于状况外的周科哭笑不得,难不成德鲁以为自己换身衣服就能进春平神赐院?

“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在意细枝末节,干不成大事。”德鲁哈哈一笑试图掩饰尴尬,“再说咱有预案。”

“在黑狱里做事,你也是这种风格?”周科差点就吐槽德鲁能进黑狱,不是上头有人就是有啥p易。

“嘘,换这身行头就是不想让人看出来我的身份,避嫌!”德鲁示意周科小声,自己也压低音量,“黑狱里的家伙大多都是想得多干得少,只有像我这种,才能屡立大功。”

“是的呢,前辈,你因此受到的处分跟表彰几乎一样多,还老被穿小鞋,其他组里执法员至少十人起步,咱们组算上我这个实习生拢共才四个。”

冷不丁的声音,吓得周科跟德鲁一个激灵,抬眼望去,一名身着黑色女子警服的执法员正站在德鲁身后,手指捻起德鲁肩头的衣服,柳叶般的秀眉皱起,“前辈不得不说,你的品味实在是……太超前了。”

“你懂个锤子品味!”听到手下对自己如此考究的穿着打扮是这般评价,德鲁有些不忿,“司徒长风,昨儿不是跟你们说过今天别找我么!”

“前辈就算你休假,传呼机总要带着吧,万一有紧急任务,赶不上又要被人穿小鞋。唉?这个人怎么脸上还有记号。”司徒长风说着把脸凑到周科近前。

为了符合执法队的要求,司徒长风留着短发,古板陈旧的制服却更凸显其精致面容,淡粉色的双唇晶莹欲滴。

周科面色发红,心跳加速,支支吾吾半天蹦不出一个字,不知是担心自己渎神者身份暴露,还是单纯的被司徒长风的美貌所惊艳。

“小子怕了吧,老实交代最近有没有犯什么事,不然请你回去喝一壶。”德鲁一把勒住周科脖子,俨然一副严刑逼供的样子,“我看这小子鬼鬼祟祟,就抓来盘问盘问,说不准休假也能捞到些小虾米。”

“好吧,我还以为你今天休假是为了接前些日子收养证明上的那孩子……”司徒长风瞅瞅周科,又瞅瞅德鲁,把传呼机塞进德鲁口袋立马退开几步,“好了,前辈你跟他……慢慢玩,我回去了。”

汗流浃背的周科与德鲁,瞅着司徒长风健步如飞跨上停在远处的黑色摩托扬长而去,各自松了一口气。

“我怎么感觉她最后眼神怪怪的?”德鲁松开勒住周科脖子的手肘,百思不得其解。

“我想那是嫌弃的眼神。”周科一脸生无可恋,推开德鲁继续补刀。

情急之下,德鲁表演的用力过猛,导致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司徒长风都认为德鲁有着特殊的性癖。

“呼……起码蒙过去了。”德鲁捏了一把冷汗,也替自己的急中生智感到自豪。

“那人说,前些日子你在忙活收养证明。”周科脑子里出现了一个不好的念头,“不会是……”

“没错,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德鲁双手拍在周科肩头,满脸严肃,“孩子,以后我就是你爹了!”

“我……我……”周科真是有怒不能言,有苦说不出,恨不能寻块豆腐撞死得了,“我二十一岁还要认个野爹?”

“你以为我愿意。”德鲁捂住周科张大的嘴,警惕地环顾四周,“要进入神赐院,必须有合法的监护人,你刘阿姨光陈琳就有的忙了,自然没有空闲负责你,其次你现在的身份太过敏感,必须要有一个新身份,几经考量只有我来当你的监护人,才是唯一的办法。”

“新身份?”既然打定主意参加大演武,周科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含泪接受德鲁的安排。

德鲁强忍笑意领着新收的“儿子”穿过几条街巷,走进位于商店街偏僻处的一家服装店,店内看不到除他们两人以外的其他顾客,唯一的店员还趴在收银台打瞌睡。

德鲁翻着凌乱的衣架,手指向店铺后头拉着帘子的隔间,“这家店的老板是我的死党,地方也隐蔽,以后就在这里碰头,现在你先到试衣间候着。”

一个半小时后,周科穿着与德鲁同款酒红色礼服站在试衣镜前,右脸的黑色标记彻底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暗红色的伤疤。

德鲁摸着下巴,来回打量周科,他很满意自己精挑细选的衣着,暗中称赞道,“我真是太有品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