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婉君话被堵了回去,只能重重点头。

旁边绿衣姐妹呢喃:“你现在就把匣子给了,添妆要给什么?”

白衣美人一噎。

她一激动给忘了,楼里都是苦出身的,是不兴去送嫁的,怕冲了喜气不吉利。

都是提前三天告别。

到时候众姐妹都来了,就她空手?白衣美人哭都忘了,一把将匣子又抢了回来:“我那天再给你。

忘了那些话,刚才说的不算。”

这么一闹,气氛是万万哀伤不下去了,美人们都挤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嫁妆不能比公主多是一定的。

但也不能来虚的,必是要沉沉实实。

五娘自告奋勇负责地契和铺子,还得抓紧去牙行买几个得用的陪嫁。

楼里倒是不少人数,可不能带进房府,衣裳,首饰,料子,众人都是最不缺的。

倒是家具,床,摆设等物,需得问过房俊,看看公主的意思,若是可以,也得让工匠加紧才是:“去问问你姑母。

莫要让她忧心,只说好消息,嫁妆你且看看,她若要添,记清要加几担,若是没有也无妨。”

总是要以敬家为主,敬婉君双亲已亡,姑姑就是最亲近的长辈。

还有嫁妆图。

五娘怜敬婉君身世,一直没教导她这些,现在倒是该派上用场了。

正妻有夫君的敬重,敬婉君求的可不就只能是夫君的疼爱,万万不能出错。

五娘操碎了老母亲的心。

其他姑娘也都议论开了,这京中无人不爱房二公子的诗,尤其是云想衣裳花想容……

白衣女子眼眸深深:“催妆诗要多几首,否则定不让他进门。”

虽不是真正的大婚,只是从楼里把人接走备嫁,但该有的热闹必不可少。

所有人都跟着点头。

还互相叮嘱左右:“不可看见房二公子就腿软,谁把人轻易放进来,当心吃排头。”

姑娘们差点拧碎了帕子,真是可惜啊,房俊的兄弟都是些棒槌。

不然一场热闹下来,保不齐再成就几对好事。

消息传到永嘉公主耳中。

她直接推开茶碗,惊讶道:“当真?”

高阳居然开窍了?这可太好了,难为她整晚绞尽脑汁的想法子。

就说吗,房俊这种多情才子,怎么能只有一个女人,敬婉君楼里出来的,都能登堂入室。

她跟驸马谈谈人生也没什么吧。

婢女撇嘴:“您是没看见,康平坊都传遍了,好多家都停业了,这还是大白天呢。”

凭她们也配得上房二公子,不嫌丢人!

永嘉公主可没心情搭理她,另叫了人进来更衣,又让心腹大宫女去取上好的首饰:“本宫得去给高阳帮帮忙。这喝妾侍茶她可不懂,需得有人提点。”

临出门的时候又恐太突兀,又特意让人叫上其他几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