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一人一脚,冷嗤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在御赐公主府门口动刀,你们想造反?”

王捕头这跟高阳打机锋,闻声齐齐奔了出来。

“夫君。”

“驸马爷,误会,都是误会。”

两人同时开始。

房俊握住高阳小手,安抚的拍了拍,才扭头看向王捕头:“误会?我是不是平时太好说话了。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上来犬吠了?”

招手叫府兵把人围住,兵器都缴了,才在莲儿搬来的椅子上坐下,缓缓开口:“要不要我把你们脑袋都砍了。

再去陛下面前请罪,左右是失手,想必你们不会介意。”

王捕头:“……”

一众衙役:“……”

这算是当面威胁吧?可眼前的可是房俊啊,他啥事干不出来。

草率了啊。

王捕头抹了把脸,硬着头皮赔罪:“都是小的们有眼无珠,冲撞了驸马爷,回去一定该怎么罚怎么罚。

您大人有大量,别怪罪。”

房俊还真不吃这套:“我这人小气的很,怪不怪罪的等会再说,先聊聊命案的事吧。

我这成亲在即,你们还闹上门来,都掌握了什么铁证,拿出来瞧瞧。”

王捕头狠狠瞪了众衙役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

这是能在外面说的?

他陪着笑脸打哈哈:“驸马爷说笑了,就是请您去问问话,想知道什么还是跟小人走一趟。”

房俊长腿交叠,倾身看着他:“走一趟?你们大人几品?他也配,老子是堂堂驸马爷。

亲封的县伯,若无实证,没有陛下旨意,不得提审,你家大人好大的狗胆。”

嘶!

王捕头倒抽了口冷气。

房俊不就是个厉害点的纨绔吗?咋突然有爵位了,他不知道啊。

他家大人肯定也不知道,不然绝对不敢出逮捕,脑门上冷汗都滚下来了。

刚才给高阳公主看过了,抵赖不掉。

好话说尽,房俊仍旧似笑非笑的冷哼,旁边看热闹的反倒多了起来。

王捕头实在没辙,告罪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早上发现的尸体,是大理寺丞孟大人的小女儿。”

房俊瞳孔剧震。

大理寺并列三司,什么人干的?

这是公然在打大唐司法的脸啊,怪不得京城府衙昏头了。

王捕头苦笑着拱了拱手:“这不是有人证吗,说是去岁您跟孟小姐起过争执,还扬言要弄死她。”

房俊哑然。

还有这事?在记忆里扒了扒,才发现是永嘉公主惹的祸。

举办了个什么赏花宴,弄了一群容色过人的美男,其中一个学识最高,偏偏不给孟小姐颜面,一直围着高阳转。

孟婉盈一时气恼,就说了很多阴阳怪气的话。

刚好被原主听到,作为一个合格的舔狗,他能忍?

反复想了几次,确定之后再没交集,房俊就怒了:“你家大人是脑袋不好使?

孟婉盈一个臣女,公然对公主不敬,训斥就是轻的,本驸马就是把她当场打杀也是寻常。

用得着等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