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客栈美人坊,向来是消息的来源之处,可没想到敬婉君会懂,还分析的头头是道。

那个楼后面都有靠山,房俊的身份自然不惧,就怕买了房契买不来忠诚,忘忧阁就不一样了。

有五娘镇着,她的情分压着,这些姐妹什么不敢干。

房俊正有此意,屈指在敬婉君鼻梁上刮了下,笑道:“依你,我一会就去跟五娘谈。

不过银子不用你的,不是跟你生分,这些都是情分,你得留着。”

他是没钱,但老爹有啊,刚才还放话有事找他。

亲父子还客气啥。

扯过帕子沾掉小脸上的泪痕,房俊故意逗她:“行啊,我家的兔子都会咬人了,夫君就等着你保护了。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话音刚落,双手就不太老实了,没有要紧事可就该他了。

手指还想继续向上,突然被按住,敬婉君还真有事:“你知道说陛下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陛下啥话?

房俊一怔,半晌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还是敬家刚平反的时候,敬婉君担忧皇帝还会清算。

反复问是不是真的没事了。

他当时回答的斩钉截铁:“那当然,你们怕,其实皇帝更怕,太上皇当年给废太子配的可都是最好的辅佐之才。

你看看现在朝堂上那几位,魏征,冯立,不都是废太子的心腹。

皇帝痛恨废太子,但这些人他得用,杀了是大唐的损失,你真以为夫君有那么大的本事?

不过是给皇帝找个台阶罢了。”

也给想要投靠的废太子一脉的人个台阶,都是些要脸不要命的,咋整。

以为敬婉君是被吓到了,房俊很有耐心的又重复了遍。

敬婉君反握住房俊双手,眼神闪过一抹坚定:“我信夫君,还请夫君信我。

替我与高阳公主解释,婉君绝无僭越之心。”

“夫君将废太子部众中得用的人列出来,我刚好可以挨个去个帖子,我姑姑与他们夫人多是手帕交。

请来添妆也不突兀,正可彰显陛下隆恩宽容,成婚后更是可以多多往来,让公主办些宴会。

如此也可让她们心安,废太子都没了,那些部众可不就该只忠于陛下一人。

说到底他们也是大唐之臣,该为民开太平。”

敬婉君说的轻巧,房俊却知道这是用敬家的威望,旧情,给他加保命符。

梯子都搭好了,这些人当然会上,而且会得到重用,到时候就是在太子党和世家之外,硬生生多挤出一股势力。

到时候不管帮衬那个皇子,都是从龙之功。

房俊在小手上捏了捏,猛的一悠,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娇妻美妾都是至诚一片,他可不会推搡说不用,高阳和敬婉君都是艳若朝阳之人。

本就不该浪费在后宅之中,她们就该恣意绽放。

左右有他在后面撑着。

纱幔坠下,房俊将人放到榻上,身体力行的表明对她这份心意的动容。

晚上肯定不用回去了。

至于楼下的兄弟……

窦怀悊自己会找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