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先生。”房俊对着孔颖达等人躬身施礼,“晚辈也在受邀之列,晚辈现在作诗也不晚吧?”

“当然可以。”孔颖达捋了捋胡须,满眼期待,“只要是没敲定最后的名单,你是可以作诗的。”

“房俊,就你还会写诗?”郑崇嗣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就算是你作出诗词又如何?你能拿到魁首吗?”

“据我所知,你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东西。你肚子里的那点儿墨水,写不出来惊世佳作。”房俊大笑,“欧阳通自幼就被冠以神童的美誉,他拿到一个名次不意外。但蔡豪没拿到名字就不应该了。虽然说我瞧不上他,但他的才情摆在哪。你的这首诗,不出意外的话,是蔡豪帮你写的吧?蔡豪,房某说得对不对?”

欧阳通、蔡豪早就铆足了劲儿,等着把房俊打入十八层地狱,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你胡说八道。”郑崇嗣急了,“我乃荥阳郑家嫡子,我会找人代笔?你以为我是你?”

“我还听说,你仰慕敬婉君已久,只可惜人家不待见你。你就借机抹黑……”

“房俊,你住嘴!”郑崇嗣猛地冲上舞台,就要和房俊动手。

哪承想,程怀亮比他更快,还没接近房俊,就被程怀亮一个过肩摔,扔在舞台上。

窦怀悊、郭立恒,紧随其后。

“孔先生。”郭立恒对着孔颖达躬身,“学生可以作证,郑崇嗣确实抹黑敬君弘的女儿,还哄骗学生,帮忙陷害房俊。”

孔颖达和姚思廉相互对望,姚思廉缓缓开口,“蔡豪,你来说说?”

蔡豪整个人都懵逼了,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郑崇嗣。

他是不敢得罪姚思廉的,“姚先生,郑崇嗣的诗,确实是学生写的。我们是好友,他来找学生求诗,学生也没办法拒绝,还望姚先生明鉴。”

蔡豪话落,全场骇然。

眨眼之间,郑崇嗣就成了过街老鼠。

找人代笔、高价买诗,这是被士们不齿的。

崔桐、王忠诚虽然是他的至交好友,但在这一刻也害怕引火烧身,躲得远远的。

“郑崇嗣。”姚思廉再次开口,“老夫判你二十大板,你服不服?”

“我……”郑崇嗣牙齿咬得吱嘎作响,“我服!”

“程怀亮,由你带着禁军就地执行吧。”

程怀亮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是,姚先生!”

二十大板,程怀亮亲自执行。

一声声的惨叫,让下面的才子佳人触目惊心。

行刑完毕,姚思廉站起身,“诗会,是发掘人才的地方,是全国的才子佳人相互交流的地方。写不出来诗词可以学,哪怕写几首打油诗,也能落重在得参与的美名。但找人代笔、高价买诗,是我们化界的耻辱。望诸位引以为戒!”

哗哗哗!

舞台下,立刻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房俊,现在你可以作诗了。”

姚思廉说完,房俊急忙回应。

“姚先生,学生本来没打算登台。”

“奈何这郑崇嗣,侮辱圣学,学生不得已才上台拆穿他。”

“既然姚先生发话,那学生就献丑了。”

露台上,李世民、长孙皇后等一众君臣,满眼期待。

高阳公主更是紧张得不行,如果房俊拿了头筹,她就要允许房俊纳妾。

内心更是五味杂陈,潜意识里她希望房俊夺冠;可想到纳妾,她又希望房俊败北。

李承乾攥紧了拳头:来了来了,就等着你作诗呢!房俊,今天就是你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