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儿臣……”

李漱深吸了一口气,“儿臣原本是想借助诗会羞辱他,逼他和儿臣和离的。谁承想,后来……”

“后来怎么了?”老李怒目圆瞪,“他还能反了天,逼着你给她纳妾不成?”

“父皇,是儿臣和他打赌,只要他拿到了本次诗会的魁首,儿臣就同意他纳妾。”李漱说完,脸臊得通红,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老李以我胸口:我特么……真是个乌鸦嘴!

身为评委的孔颖达等人面面相觑:卧槽,这让我们怎么评断啊?房俊到底是魁首啊,还是不是魁首啊?

魏征的目光,唰地一下落在了房玄龄身上,意思很明显,你这么淡定,难道知道这件事?

长孙皇后略微沉思,脸上露出笑容,“漱儿,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正妻,一定要有主母的眼界和魄力。”

“谢母后教诲!”

老李还想再说什么,最终还是放弃了。

目光深邃地看向自己的老班底,昔日的秦王府大学士们:你们都记住朕的这个眼神,朕不希望房俊拿第一。

李承乾双目喷火,拳头攥得死死的,他在心中默默发誓,今天只要薛仁佑事成,他就一鼓作气地干掉房俊。

李泰瞥了一眼李承乾,对着李二陛下躬身,“父皇,儿臣觉得,在公平公正的环境下,房俊会夺得第一名。”

“……”李承乾怒视李泰:好,我的好弟弟,等我登基当天,就把你和房俊扒皮抽筋点天灯。

“青雀。朕想起来了,你最近搞了一个运输队?”

老李牙齿咬得吱嘎作响,最疼爱的儿子,居然和他不是一条心,这怎么行?

“托父皇的洪福,运输队的生意很好,京兆境周边十二个郡县使用的无烟煤,全都由儿臣的车队负责运输。”李泰顿了顿,“另外,儿臣在工部定制了十二艘商船,准备开通部分河运线路。”

“赚了很多钱?”老李眯起眼,恨不得一口吞了李泰。

“这……”李泰露出为难之色,他知道老李又要黑市黑。

“这什么?”老李脸色一沉,“你马上要开府了,能赚钱、能独立是好事。”

“青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李承乾奋起反起,“天下的一切都是父皇的,你的、我的……也同样是父皇的。想要尽孝,就把你的车队交给父皇吧。”

“……”老李瞪大虎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承乾,狠狠爆了一句粗口,我他妈当年就不该让你出来,就该憋回去。

这么多朝堂大员在,朕能明抢吗?

朕的暗示,难道青雀听不出来吗?

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都要把运输队送给朕,然后朕拒绝;他再送、朕再拒绝……

如此反复三次,做到三请三送,这才叫名正言顺。

越看李承乾越来气,老李牙龈都咬出血了。

也就是今天出门没带鸡毛掸子,不然狠狠抽李承乾一顿不可。

朕是何等英明睿智?

怎么就生出来一个如此智障脑残的太子?

“父皇、母后,这些年的艰辛,儿臣全都记在心中。在成立运输队的时候,就先找了母后,奉上三成红利。母后,还把香水、香皂等香薰产品的运输,也交给了儿臣。”

李泰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一躬身,说完之后,又不着边际的对着李承乾挑了挑眉毛,气的李承乾险些吐血。

“你要开府,用钱的地方多。”老李拍拍李泰的肩膀,“那三成红利,就让你母后暂时帮你攒着吧,你赚钱也不容易,朕也不是什么缺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