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几脚算什么,父皇是天子,真恼了谁都是直接拉下去打板子,亲自动手那是爱护,是亲近。

凭什么?薛家也是功勋,薛仁佑比房俊差什么?就因为是他东宫的人吗。

李承乾心里阵阵不安:“是薛仁佑犯了什么错,还是父皇对孤不满,有意警告?”

等不及天亮,就让人去召东宫署官,另派了人去杜府,杜荷也跟薛仁佑同时入宫了,总该知道些什么。

小厮很快回来:“殿下,奴才没见着人,说是杜公子伤重,已经睡下了。”

杜荷娇气,倒也在情绪之中,李承乾摆了摆手:“你明天早点去守着,务必见到他。”

担心传话不周到,还纡尊降贵的写了封密信:“亲手交给他,把回信带回来。”

小厮抿了抿唇,想说杜荷应该是故意不见的,否则通传的人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伺候的下人敢擅自作主?

但对上太子吃人的眼神,他不敢说,拿着密信弱弱退了出去。

还是现在就出发吧,他担心明早再去,会听到杜公子不在府上的消息。

不出他所料,杜荷还真在指挥小厮收拾东西:“快快快,不紧着用的都不带,来不及了,等父亲回来你们告诉他吧。

车备好没有?一个时辰内必须离开。”

他是真的怕了,更恨不得弄死薛仁佑,犯蠢就自己死,为啥要连累他啊。

磨木头怎么了?

至少没人想要他的命。

杜荷再傻也觉出不对了,宫门口比平时查的严了一百倍,肯定是出了天大的事,还是跟他们干的事有关。

才几天的功夫,多少人失踪了。

走走走,马上走,反正他的伤都是真的,感谢高阳公主啊。

而此时,东宫的密谋也开始了。

李承乾眼神扫了一圈,位置空出了一小半,狞笑问道:“这些人都不在?还是也失踪了?”

他的太子之位还在,就怕了?

太监猫着腰回答:“李大人突然疾病,起不得身,唐大人小妾动了胎气,马大人……”

“够了,滚出去。”都是狡辩之词,李承乾怒砸了茶盏,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平复心情:“诸位都听说了吧。

薛仁佑被申饬,房俊这是冲着东宫来的,孤还是那句话,我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撇清,晚了。”

有人起身上前:“殿下勿忧,想来是长安三虎用了什么诡计,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弄清楚来龙去脉,才好反击。”

这倒是句中肯之言,李承乾点了点头:“孤已经让人去问杜荷了,房俊一定要除,但重要的还是李泰。

告诉他,流言要是再不消除,孤就去请父皇做主。”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不是东西,一训就认错,还赌咒发誓再也不听这出戏了。

他一个人听不听有什么关系?永嘉公主天天包场宴客呢,东宫的绯闻都演出八百个版本了。

还是一段一段接着的。

那人领命坐下,少傅突然开口:“不能只是被动还击,殿下,我们得主动出手。”

李承乾挑眉:“少傅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