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孟大人亲自来了,还带着仵作。”

房俊心一咯噔,太反常了,孟大人也算是个能人,大案要案见的不少,不至于听到个消息就这么反常。

好像提前知道什么一样。

拇指在食指关节处捻了捻,随意问了两个问题,才突然进入正题:“孟大人最近在查什么案子?”

衙役“啊”了声,才摇头:“小人不知道啊。”

房俊冷笑,刚才询问之时,好几个衙役都眼神闪烁,王捕头还把眼神避开了。

这是不敢说?

又问:“你们是在大理寺找到孟大人的,还是在家?”

有衙役举手:“是小人去的,去了大理寺。”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房俊勾指把人叫到身边:“你去的时候孟大人在干什么?

他是一直在府衙还是回家过?”

衙役想了想,才肯定的点头:“一直在府衙,孟大人最近都没回府,就宿在府衙,大理寺其他人也不许告假。

小人去都是说明了情况,等了好一阵的通禀才见到人。”

房俊没什么想问的了。

确定了,大理寺是在办很危险的案子,大概是掌握了什么证据,但还不足以断案。

他根本不知道孟婉盈失踪,是去找线索的。

就差一点了,凶手为什么要杀孟婉盈,这不是把事情扩大,跟朝廷不死不休吗。

还是得亲自去看看。

房俊脚步加快,幸好有这些衙役刷脸,直接就走了进去。

几个仵作刚好放在工具,他们是三司分别调派来的,当然,还有京师府的。

最年老的叹了口气,严肃说道:“死者被正面捶击七次,致命伤在中间一道。

按尸斑情况推算,应该是死于昨天晌午,但河水冰凉,能延缓尸斑产生,所以应该再往前推一到两天。”

另一个穿着刑部官服的年轻仵作,也点了点头:“芍药说孟小姐是前日一早跑出去,还呵斥其他人不许跟着。

之后他们就寻不到人,想必出事的时间就是那会儿了。”

一旁有人飞快记录,周围官员站了不少,都跟着附和:“红颜薄命啊,孟大人节哀,都是房俊那厮……”

“对个屁。”房俊冷笑着走向刚才说话的人,有点眼熟,名字想不起来了,就知道是薛家的狗,下巴微扬:“你谁?”

说坏话被人当场逮住,官员本来还有点心虚,听了这话就怒了:“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刘常州,京师府尹呢?

怎么回事,嫌犯怎么能带到现场来。”

话没说完,就被房俊一脚踹倒。

王捕头捂着大腿默默后退,他什么都没看到,真是,一个小吏也敢咋咋唬唬。

活该!

刘常州伸出指着房俊大吼:“老夫你是朝廷命官,竖子敢尔。”

房俊掏了掏耳朵,不耐烦道:“手指头不想要了,你就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