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把王延洲,随便说的这句话,当成了最重要的医嘱。

其他几人也都不敢开口,打扰王延洲。

他们都以为王延洲,要去写什么药方。

只见王延洲,走到问诊桌前坐了下来。

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白纸,就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

出诊费一毛。

出诊扎针费用一毛三分。

手术费三块五毛。

消毒用品四毛五。

止痛扎针五毛

注射器,输液管使用费九毛。

检查费两块五毛。

缝针六毛五分。

合计八块七毛三分钱。

开完单子的王延洲,还仔细想了一会儿,看看有没有什么费用漏收了。

想了一会儿,发现没有漏收。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走到张老面前道:“我现在将你身上的银针拔下来,等下可能稍微有些疼,你忍着点。”

张老点点头道:“王医生尽管拔,这么多年疼习惯了,这点切口的疼痛,算不了什么。”

王延洲点了点头,就开始拔针。

随着银针一根根,被王延洲拔除。

张老感觉伤口处,确实有一丝丝疼痛,不过,也只是有一丝丝。

完全可以接受。

张老在两名属下的搀扶下,坐起身。

待坐稳后,张老开口感谢道:“都怪我先前,有眼不识泰山,待命了王医生,我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张老很真诚的低头道歉道。

他身后的两名属下,也是一脸尴尬之色。

“对不起,王医生。”

“对不起,王医生。”

二人一前一后的,也开始向王延洲道歉。

看到眼前这种情形,王延洲心里感觉还是挺爽的。

“不用,不用这么客气,你们谨慎些也是应该的。”王延洲连忙摆手道。

三人见王延洲这般大气,他们也是很开心。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三人又傻眼了。

“张老先生,你不是我们轧钢厂的员工,按照厂里的规定,不是厂里员工,来卫生所看病是要花钱的,这是账单,麻烦把账结一下。”

王延洲此话一出全体石化。

搞半天刚才是去写账单去了。

更让人石化的是账单上的价格。

一个折磨了张老,二十多年的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