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儿听到景帝的回应,没有任何惊讶,眉眼弯弯。

在景帝的脸颊上再次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有陛下这一句话,不管发生了什么,臣妾都不怕。”明媚儿说道。

景帝微微一怔,随后板起脸:“孤这样说,不是让你继续冒险的。”

“不要……”

景帝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明媚儿的吻堵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唇齿间若隐若现流出一句:“臣妾知道。”

气氛越来越热。

…………

另一边,京城,恒亲王府。

恒亲王房满地狼藉,到处都是散落的稿和被撕碎的纸张。

甚至还有许许多多的木头木屑,窗边还有被雕刻的乱七八糟的半块木头。

屋内被黑如沉墨的布匹遮天盖日的笼罩着,没有一丝光亮能够透进来。

只有无尽的压抑和窒息。

唯有桌上有一盏微弱像荧光的烛火,摇曳着,忽明忽暗。

照应出一张苍白、瘦弱的快脱相的脸,像是鬼脸。

桌前跪着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被黑纱面具覆盖着五官,看不清真容。

但他身形不断颤抖,唯一露出来的眼睛里明明暗暗,还透着一丝惊恐、害怕。

他很难想象,眼前的人就是几个月前还算意气风发的恒亲王。

恒亲王从前残废,最丧失斗志时,也喜欢将屋内遮盖的不见半丝阳光。

但是恒亲王的眼睛,时刻都是有神的,他的五官就算是再瘦,也是如刀劈斧砍般锐利,带着一股英气,一看便是不凡。

而不是如今这副…大烟鬼的样子。

传说西洋有一种所谓熏香烟草,要价极高,也极珍贵,用上哪怕一点点,都能让人沉沦上瘾,仿佛能够得到无尽的快乐。

但同时这种熏香烟草也会渐渐侵蚀人的身体健康,让人脱相,渐渐的枯萎而死。

这种熏香烟草从前在周围国家出现过,只是产生过很多负面影响,便很快就被周边国家封禁了。

大周朝也是一样,最早反应过来便封禁不许售卖和运输。

但也会有偶尔一二漏网之鱼,被一些隐秘的贵族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得到。

他就曾经见过一次…很是吓人。

他真的怀疑恒亲王会不会用了这种熏香烟草?不然怎么会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变成了这个模样?

“咳咳咳……”

恒亲王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打破了屋内的平静。

沙哑的声音更显得诡异。

“有什么事,快说。”恒亲王有些不耐烦。

“王爷,求您救救下官吧,就看在下官为王爷多年以来兢兢业业,从没有生过二心的份上。”黑衣男人恳求说道。

恒亲王倚靠在木椅上顺气,只觉得心口的绞痛和麻痒更厉害了。

连带着头脑麻痛。

“这话从何说起?你身为顺天州的知州,官职不低,又有什么需要本王救?”

恒亲王冷眼看着眼前跪着的男人。

正是顺天州的知州,窦蛮。

窦蛮不算是彻彻底底的大周朝人,他的父亲曾是大周朝的一个四品地方官。

偶然结识了一名异域女子,两人无媒苟合,生下了窦蛮。

窦蛮的父亲有正妻,也为了官途考虑,不可能接回窦蛮和其母亲,只是在府外一直养着,一直养着,全当废人一般,也没有怎么用心教过。

还是窦蛮的母亲有几分远见,宁可自己砸锅卖铁,也要将窦蛮培养成才,将几乎所有的钱财都用来培养窦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