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勇兄弟走后,景湛也乐得清闲,每日除却修炼便是研究符箓刻画。

“砰……”

景湛所在的院落再次升起一缕青烟,一位发丝根根倒竖,面若黑炭的身影摆了摆手缓缓起身。

“这他娘的也太难了,材料已用掉三分之一,却尚未摸清其门路,早知如此就该央求易爷爷多多指点一二,唉!”

自从景湛钻研符箓开始,小金子再也没有落到过其肩头,每每见景湛被自己折磨的不人不鬼,小金子都会自远处幸灾乐祸叫上几声。

一晃三日已过,研习过蜻蜓三点水后,景湛再次端坐到一块青石板旁,手中毛笔熠熠生辉,神砂,鬼砂,朱砂研磨开来,丝丝真气落在黄表之上,发出若有若无的道道金光。

“若要刻画符箓,必须熟悉各种阵法,符箓一道终究是阵法一道……”

易风的话语回荡在景湛脑海之中。

“阵法,传送阵,传送符,易爷爷说过,将阵法无尽捏合,汇于纸上,便是符箓……”景湛喃喃自语,“力道掌控还是欠些火候,希望这次可以成功!”

笔走龙蛇间,巴掌大小的黄色裱纸早已爬满赤红,却不似先前那般轰然炸裂。

景湛提起十二分精神缓缓勾勒,不知不觉间已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毛笔抬起的瞬间,一道微不可察的金色光芒自青石板上一闪而过。

“成了!哈哈哈……”

景湛见眼前符箓静静躺在青石板上,心中喜不自胜。

“三天,终于有所成就,不过终是太过低级,也不知与许河卖于我的相比孰强孰弱。”

想到此伸手将符箓取在手中,真气微微调动,身影消失在院落之中。

“啊……登徒子,滚开!”

一道突兀的声音传入景湛耳中,待到其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正落在一条河流之中,循声望去,一位**双臂,年约二八的靓丽女子正将衣物遮在身上,瞪大双眼恶狠狠看向自己。

景湛微微一愣,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却听那女子冷声说道,“淫贼还敢偷看,小心姑奶奶挖掉你的双眼!”

景湛讪讪一笑,连忙转过身去,三两步来到岸上,背对女子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这个……那个……小子无意冒犯,实乃事出有因,还望姑娘莫要怪罪。”

说罢不敢再瞧对方,手中符箓一闪而逝,身影缓缓消失不见。

“你……哼!淫贼,莫要被我撞见,否则决不轻饶!”

女子见景湛再次消失,眼中杀机一闪而逝,穿戴整齐后渐渐远去。

“砰……”

一道身影不偏不倚径直跌落在天狼帮景湛所居院落之前,本就湿漉漉的衣衫上满是泥土。

“嗯?竟如此巧合?看来我刚刚刻画的符箓也不错嘛,看那老先生还有何话要说,嘿嘿。”

想到此景湛咧嘴一笑,脑海中不禁浮现刚刚那张美艳脸颊,摇了摇头后缓缓步入屋中。

一日无话,天色渐晚。

清河镇天狼帮内,杜亮满脸得意地看着杜梓,“梓儿,此次你三位伯伯回来,赵家那本奇便是我杜家的了,天狼帮?就算那星月阁也将不被我放在眼里。”

说话间端起桌上茶碗细细品尝起来。

杜梓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嘿嘿,那是自然,还有李家兄弟,也绝不可能活着回来,哼!”

“不过却可惜了赵家那么好的美人了,啧啧。不知三位伯伯能否将其带回。”

杜梓嘿嘿一笑,脑海中浮现些许龌龊勾当,眼中满是淫邪之色。

“说你多少遍了,多将心思花在修行上,不要整日沉醉于温柔乡,你若听进去半分,也不至于被一个外乡小子伤的如此之重,哼!”

杜亮见杜梓脑中尽是男女之事,心中一股无名之火瞬间涌上心头。

就在杜亮父子浮想联翩之际,一阵仓促的脚步声自屋外由远及近,不待敲门,只听一道沙哑中伴着惊恐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

“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嗯?”

杜亮闻言微微一愣,杜梓听罢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门前,打开房门,只见一位年约四旬,身材瘦小,尖嘴猴腮之人正双手不住的在身前搓来搓去,显得极为惶恐。

“什么事儿如此大惊小怪?不好好睡你的觉,难不成又皮痒了?”

杜梓自觉无端又被父亲训斥,满腹无名之火恨不得全部发泄在眼前之人身上。

“唉!少爷……完了!”

门外之人见杜梓如此,本就慌乱的心神更为惶恐,一颗心就差自嘴中掉了出来。

“我……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让你完了!”

杜梓举起左手,眼见一巴掌就欲扇在来人脸上,吓得来人连忙侧过脸去,双手抱头护住后脑,显然平日便没少受杜梓打骂。

“住手!成何体统!”杜亮见状厉喝一声,“与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与你民叔为难,自今日起至星月阁使者到来,这段时间罚你禁闭,抓紧将你的伤养好,别到时候再给我丢人现眼,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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