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突?” 莞尔一笑,楚逸以霸气的口吻回道:“来的时候我就说过。” “我此次来,就是爲了见娘子,顺便定下婚约!” 定定的看了楚逸一眼。 霍璃同样被激起了好胜心:“我的夫君,必是顶天立地,武双全,爲天下一等一的良人!” “他要有潘安之貌,有管仲之才,更要有凌驾於万人之上的权柄,且要与我志趣相投方可!” 楚逸哑然失笑:“你这要求还真不低!” 眉宇间闪过一抹得意,霍璃摊开白净的手掌,拿起玉佩:“既如此,公子是否可知难而退,告知霍璃此物你是从何处得来的了?” 大笑两声。 楚逸反问:“那你可知,我的要求又是如何?” 眨动了一下明媚的大眼,霍璃好奇道:“是什么?” 楚逸傲然说道:“能入我眼!” 霍璃闻言一愣,第一次在楚逸面前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片刻思索,霍璃苦笑:“公子这个要求,看似很低,但若高起来,却比霍璃所言还要难了许多。” “霍璃小姐大可放心。” “你,恰好入得我眼!” 欢愉的喜色一闪而过,霍璃掩嘴轻笑:“这么说来,霍璃应感荣幸了?” 两个人当着吕康的面,堂而皇之的打情骂俏。 偏偏刚被训斥了一句,还不敢隨意插嘴打断,吕康心中又妒又恨。 略作思索,吕康双眼一亮,对着楚逸训斥道:“此渊阁乃素雅之地,今各家公子更是相聚在此举行诗会,可不是你满口胡言乱语的地方!” “在座的,可都是咱们大夏京畿最爲杰出的才俊,你若当真有本事,就写下一首让我们都服气的诗词来!” “无趣!”对吕康的挑衅,楚逸根本懒得搭理。 操着得意的眼神,吕康冷笑:“料想你这草包,胸中亦无半两墨,怕是根本写不出来吧?” “我可告诉你!” “今日,看在璃儿的面子上,本公子不与你计较。” “但若你当真写不出,我们渊阁,可不欢迎你这种粗陋的贱痞!” 吕康的挑衅,明显且幼稚,楚逸依旧懒得理睬。 一旁的霍璃,却是饶有兴致:“公子当真不通墨?” 楚逸朗声大笑:“你这是在激我?” 明媚的大眼不断眨动,霍璃也不否认:“刚刚霍璃才说了自己的要求,公子这是要退缩了?” 看着一副挑衅状的霍璃。 楚逸点了点头:“好!” “那个废物的话,我可以不在乎。” “不过既然是霍璃小姐你亲自相邀,本……本公子自不会拂了美人意!” 本皇二字差点脱口而出,楚逸连忙说道:“来人,上笔墨!” 见楚逸竟真敢应下,吕康狰狞一笑:“好!我到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等一会,大家都得知你乃一草包,咱们再新账旧账一起清算!” 说着,兴奋的吕康亲自端来了笔墨。 看其架势,竟如楚逸身旁的小廝。 楚逸负手而立,站在案前,微风徐徐吹动,引得发梢衣襬不断飘动,可却迟迟没有下笔。 “怎得?憋不出来了?” 吕康更是得意,眼中尽是讥讽。 恰在此时,旁人跟着凑趣,嗤笑道:“这准是在回忆以前於学堂內读过的课本,想拽一句抄写出来!” 听到这话,旁人更是肆无忌惮的鬨笑起来。 此前被楚逸的气势所慑,他们还不敢多言。 如今,吕康已亲自上阵去打头阵,他们又怕个什么。 所有人,都以毫不遮掩的鄙夷目光看着楚逸,似乎在等待他丟人现眼。 楚逸並没搭理他们,转首看向一旁的霍璃,沉声询问:“不知,霍小姐认爲,我大夏现今局势如何?”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一愣,不解爲何楚逸要在此时问出这种问题。 不待霍璃答话。 一名立於吕康身后的青年,就已摇动手中羽扇自信道:“当今自是天下太平,风调雨……” “放屁!” 不等青年说完,楚逸就已怒斥。 “尔等不通世事,只会藉着祖辈蒙阴在此夸夸其谈的

废物,还有脸举办什么诗会?” “不过是一羣何不食肉糜的无耻之徒!” “你!” 如此毫不遮掩的怒骂,引得青年一阵面红耳赤。 可当他见到连吕康、霍璃等人都鄙夷视之以后,马上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能郁闷的退到后方,將头深埋。 待青年的插曲过去。 霍璃这才面带忧色的说道:“我大夏京畿虽还清平,但霍璃曾听爷爷说过,近几年南北皆灾情不断,且异族多蠢蠢欲动,当爲多事之秋!” 讚叹的看了霍璃一眼,楚逸点头:“不错!” “我辈男儿,应志在四方,立誓天下,於此侃侃而谈,只论风月却不通实务,与废物何异?” 一语说完。 楚逸定睛看向霍璃:“今小姐既让我赋诗一首,那可否愿爲我研墨?” 此言一出,除霍璃之外的其余旁人,心顿时都跟着揪了起来。 霍璃之美,名冠京畿。 多少惊才绝艳的风流才子想要一亲芳泽,却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如吕康,也不过是仰仗吕儒晦权威,这才能比旁人多走了半步,可也就仅此而已。 眼下!这来歷不明,每每口出狂言,举止轻佻的狗东西,竟大言不惭的让霍璃亲自爲他研墨? 这根本就是在所有人的心头上,狠狠的踩了一脚。 踩完还不算,又碾了几圈! “你不要太过……” 吕康正要发作,霍璃就已款款起身。 莲足轻启,缓步来到楚逸身旁,霍璃伸出纤纤玉指,拿起了墨石,在砚台上轻轻的研墨起来。 口中,更是轻声说道:“还望公子不要辜负了霍璃的一片期待。” 楚逸朗声大笑:“自不会负了美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