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

丘安博满不在乎的嗤笑道:“还能有多大的麻烦?无非也就是说我身为东胡的二皇子,却天天惦记着大夏的好,将咱们自家贬低的一无是处罢了。”

“这种话,每天在咱们东胡的朝廷上少被人提及了?梁伯,你难道还没习惯吗?”

梁伯花白的眉头一挑,摇了摇头,并未作答。

丘安博莽汉深意的看了梁伯一眼,淡淡的说道:“梁伯你到长安也有个几天了,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你认为,这大夏的长安与咱们的盛京对比,又如何?”

梁伯沉闷了半晌,说道:“二者不同,无法对比。”

“这句话,我只能赞同其中的一半。”

丘安博说道:“你说两者不同,这是没问题的,毕竟长安在中原,有着数千年的历史传承、化底蕴,而咱们的盛京则建立在塞外,说是盛京,实则也就是用石头堆砌了一个围墙,里面依旧是帐篷,各方面都有着许多的不同。”

“但你要说没法对比,那这就不对了。”

“长安是大夏的王城,盛京又何尝不是我们东胡的王城,为何就没法与之对比?”

陈伯沉声道:“二皇子此言何意?”

丘安博又轻抿了一口茶水,品味一般砸吧砸吧嘴,然后这才说道:“有些事情,有差距就有承认,这没什么好丢人的。”

“若是在差距面前找各种搪塞的理由、借口,那也只能是懦夫所为。”

“例如……”说道这里,丘安博满怀深意的看向梁伯:“你的主子,我那好大哥。”

梁伯双眼一凝,冷声道:“二皇子,还请你慎言!”

无所谓的轻笑了一声,丘安博仿佛没听到梁伯的警告,自顾自的说道:“真正的强者,都是要直面差距,然后在不断的自强当中,去填补这个差距,直至将对方超越!”

“当然,我说的是真正的强者。”

“至于我那个好大哥么……”

轻蔑一笑,丘安博继续道:“他除了仰仗自己的身份,仗势欺人外,还会些什么?”

眼见一语说完,梁伯脸上怒容更甚,丘安博也不等他反驳便继续道:“虽然我不清楚这一次大哥是如何说服父皇,允许你来和大夏太上皇谈判的。”

“但有一点你必须要搞清楚,由始至终,与大夏太上皇交涉的唯有我!而太上皇所认的人,也只有我!”

“想来摘桃子?”冷笑了两声,丘安博语气越发阴冷:“就凭你们那所谓的伎俩,还妄想让大夏太上皇低头?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在丘安博这一番好似枪炮般的言辞下,梁伯的脸色阴沉到吓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被丘安博挑拨起来的怒火,正欲反驳两句。

可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了一道尖锐且嘹亮的唱喏声。

“太上皇驾到!”

随着唱喏声的传来,偏殿大门开启,楚逸大步出现在殿内。

见到楚逸现身,丘安博连忙从坐骑上站起,亲热的迎了上去:“太上皇。”

楚逸点头,淡笑着说道:“几日不见,二皇子风采依旧啊。”

“太上皇严重了,小王对比您,可是萤火与皓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