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南星被推入井这件事他也知道,只是当时觉得是吕南星的某种小心思,便没有查。

他也是才知道李嬷嬷带了她女儿过来。

吕南星明了:原来是李嬷嬷的女儿,那就难怪了。没有足够的利益可图,一个奴仆怎么可能算计主子,原来是打了这样的注意。

想想老夫人的性子,她能理解李嬷嬷的做法,怕是在京城的侯府,李嬷嬷更是没机会。前世她也没听说过这件事。

“你有证据吗?”

吕南星似笑非笑看着凌展——好像自己有证据,他就能惩罚对方似的。

“妾身进来之前,她们有过吗?”

吕南星突然问道。

凌展的脸一僵,答道:“没。”

“所以是妾身进来之后,李嬷嬷才动作的,侯爷之前是不是从来未到过后院?”

昨日她被一小厮碰到,这件事就很蹊跷,原来如此。

“未曾。大多数时候在房。”

睡觉也很多时候在房。

“那就是了,侯爷的房,李嬷嬷的手够不着,她不敢直接对你下手——”

像对她一样,一个小厮就能给他下药。

“于是通过妾身,让侯爷——妾身猜得没错吧。”

凌展惊叹于吕南星的分析,他进来似乎没说几个字,对方却能从这只言片语中推断出真相。

若是奸细,应该会藏拙,但如果不是被训练过的奸细,一个乡野村姑,能那么聪慧,且美得不可方物,也是生错了人家。

“嗯,猜得不错。”

吕南星福了福:“妾身累了,先回后院了。”

凌展愣怔:就这样?

他还以为对方会要求些什么。

他看着吕南星离开,皱眉思索。

第二天,吕南星去了榆县,才坐下没多大会儿,就有人来药铺,但如今药铺还未开门营业,毕竟药材已经都卖给军中了,她还没打算那么快开始营业。

可转头一看,吕南星惊了。

“侯爷,你怎么来了?”

“我就不能来?这位就是治好刘伯的神医?”

“不敢当神医,只是江湖游医罢了。刘伯是那个车夫?都将腿截断了,这能叫治好?”孟老摇摇头。

“能让人最大限度的活着,不是人人都能办到。”凌展的态度十分恭敬,也没有以往的不可一世,吕南星倒是看着新奇。

“说句实话吧,不是我医术好,是办不到的那些大夫医术太差罢了,人就不能比,一比就得气死。”

孟老还是那么不客气,吕南星忍笑。

凌展也不尴尬,就是因为知道他医术好,他才想来将人带入军中的。

“冬冬的腿怎么样了?”

“你是冬冬的谁啊?我干嘛告诉你?”

“我是他姐夫。”

吕南星脸色一白。

“哦,拆了重接了,要是按照原来的情况,必瘸无疑。”

凌展不意外,之前冯大夫就说过,冬冬大致会不良于行。

“所以老大夫的意思是冬冬以后会和正常人一样?”

话音刚落,吕南星瞪大了双眼,吕冬冬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