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越来越黑了。”

邬雄不爽啐了一口,道:“只是个甄选艺伎的坐票,要这么贵。”

“欸,此言差矣。”

闻言,纪华对此倒是有不同意见,轻捋了捋狼尾发,笑道:“这些可都是花月楼培养多年的花姬,多才多艺,贵点很正常。”

旁听的楚天歌了然,这是包装出来的。

“哦?对此我倒是也知道一二——”

随着温雅声音传来,身姿倜傥的男子在此桌子上落定,微微福了一礼。

“北方落?”楚天歌诧异挑眉,还是起身回礼,“没想到北兄也是风月中人哪。”

舒朗和纪华同样直起身子,问道:“这位莫非便是螳螂帮那位救了我等的义士?”

“哦?原来是北兄哪~”

邬雄起身,自来熟道:“我也听舒朗和天歌说过此事。”

北方落不得不提醒道:“我姓北方,字落。”

邬雄不以为意道:“嗨,都一样。”

说着说着,他垂首看向不远处,一个舔舐着糖葫芦的精致女童走了过来,轻拽了拽北方落衣袖。

楚天歌古怪道:“北方兄,你竟是带着绿萝来此地,倒也当真是心大那。”

北方落微笑,“花月楼的歌舞也是外城一绝,带着绿萝来散散心。”

一旁,邬雄目光如磁石般下移,亮了吧唧的,躬下身子谄笑起来。

那女童虽是三无,但瞳孔还是微微动荡,缩身在北方落身后,嘀咕道:“小落,这个人有些恶心。”

北方落尴尬笑笑。

邬雄起身,若有所思,问,“不知北兄是在哪里相逢的小妹妹?没别的意思,只是问问。”

北方落面露为难之色,这时舒朗一把拉开了邬雄,小声啐道:“你可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随后楚天歌简短介绍了几人,北方落也简短介绍了绿萝,方才纷纷就座。

纪华道:“不知北方兄刚才说的也知道一二是?”

北方落道:“听闻花月楼潜藏多年的两位歌舞姬,妍丽秀美不可方物,就在今日就要粉墨登场啦,有了噱头,自然就要嘛~”

他搓了搓手。

纪华问,“可我听闻,这歌舞姬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北方落道:“自然,至少是要沉淀一段时间嘛,不打响名气怎会行。”

邬雄叹然,意有所指,“落红不是无情物,原来要待有缘人。”

“好!好诗!这位兄台倒是懂行得紧哪。”

旁桌之上,一个手持折扇的男子妙赞了一声,身着月白长衣,玉树临风。

“倒是要敬兄台一杯。”

他举着手中酒杯凑近过来,端起,邬雄自然与之碰杯,道:“你这小子,不是去内城了吗?”

原来二人早已相识。

邬雄笑着介绍道:“此乃李少白李兄,是我于花月楼吟风弄月之时,因缘相识之友,老交情了。”

说着他介绍几人,李少白逐一敬过去,“既然都是同道之人,少不得要敬几位兄台才是哪。”

他坐下,道:“这花月楼可真是会使手段,诸位有所不知,这名气已打响到内城外围地带。”

“上一届那两个花魁哪~——”

他卖关子,待众人注意力都集中过来后,才是道:“就我所知,就嫁与了内城两位大员外为妾,赎身费足足这个数!”

他伸出三根手指。

纪华捧哏,不自信问:“三十金?”

李少白摆摆手,回:“错,是三百金!”

“嚯~!”

几人齐齐惊叹。